景深当然也不会给她时间在楼下多呆,他连鞋都没有换,将桑清抱起来抱上楼,然后将她扔到卧室的床上。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你男人到底是谁。”景深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想甩了我跟别人跑,你他妈是做梦。”
“景深,我没有看错你,你永远就只会用下-半身解决问题,以前钱纯要和你离婚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对她的是么?”桑清语中浓浓的讽刺,毫不留情地揭着他的伤疤。
“你要是有点脑子,就知道不该跟我提她——”景深倾身将她压住,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头凝视着她,眼中像是燃了一把火,“桑清,从现在开始,你就住这里,哪儿都不准去,医院我会给你请假。”
“你要软禁我?”桑清反问他。
“软禁?”他笑笑,“也可以这么说。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在这里呆到你想清楚,有的事情,清净下来才能弄明白,不是么?”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想得很清楚。”桑清一字一顿:“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景深听到这句话之后,心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尖锐的疼痛,再低头看桑清一脸的平静,景深怒意一下就上来了,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桑清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逼我的,桑清。”景深从她身上起来,大步走了出去,然后拿了钥匙将门从外边锁上,把桑清一个人关到了主卧。
景深离开之后,桑清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她走到卧室门前,拧了好几次门把都没有打开,她叹了口气,走回床边,从地上把包拿起来,将手机掏出来,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清清,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是不是工作忙啊?”闻清一边哄瑟瑟一边问她。
“妈,今天下班景深过来找我了,我想今天晚上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了,所以……可能回不去了,瑟瑟没哭吧?”
“说清楚了也好。”闻清对她说:“你说话不要那么冲,他想明白了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太冲了对你自己也不好。知道了吗?”
桑清咬了咬牙,看了眼紧紧关闭着的门,“嗯,妈,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电话我先挂了。”
桑清拍了一晚上的门,景深都没有理她,之后她就累得睡着了,再醒过来之后已经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里洒进了卧室,四周空无一人,桑清没来由地就有些心慌,她开始不停地吼景深的名字,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就是没有回应。
一整个白天,桑清都被他关在这间卧室里,她中间其实动过从窗户上跳下去的念头,可是桑清有恐高症,虽然只是在二楼,但是她站到窗台上的时候腿还是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往下跳,于是她在屋里呆了一天,期待景深晚上回来的时候能够放她出去。
景深回来的时候是六点钟,他拿了钥匙打开卧室的门时,桑清正蜷着腿坐在床边,脸色有些白,她一天没吃饭也没喝水,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心跳得极快,可是看到景深的时候,她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扇了一巴掌。
“我真的没见过第二个比你更卑鄙的人了!真恶心!”
可能是因为没吃饭,头昏脑胀的,意识有些紊乱,再加上景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忍不住,情绪一下就爆发了。
被她打了一巴掌之后,景深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将手覆到她发白的唇上,指腹缓缓地摩挲着,“饿了没?想吃什么?”
“我要回家。”桑清的声音很虚弱,但是气势坚定,“你没有权利软禁我,更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你跟我谈自由?”景深无所谓地笑笑,他拍拍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你是我老婆,我关你一年半载的,谁都没办法拿我怎么样。如果不想受罪的话就乖乖听话,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
景深见桑清一直不说话,便自作主张地说:“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喝红枣粥,一天没吃饭了,就喝点粥暖暖胃吧,我现在出去给你买,乖乖等着。”
将桑清扶到床上,景深便走了出去,出去之前他还不忘将门上锁上。
前所未有的无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