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13(2 / 2)

心中亦有许多话想与他聊,但发觉场景不合适,只能柔和地如一泓水湾与他说几句体己话,别的便再无了。

他们只寒暄了几句,不敢耽搁丝毫行程。待裴羽与诸人见礼后便一同浩浩荡荡地往皇庭走去了。

骑着马时,他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看陆淮所在的马车,没有做的很明显。

却惊诧的发现,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与彦谨谈天说地十分火热的年轻官员,赫然就是琼花宴上绘了陆淮的那登浪徒子。

那人敏锐地对上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对他笑了笑,一双桃花含情眸里却无甚真心。

裴羽从战场中生死搏杀、尔虞我诈中来,对人性的把控何其精准。

他直觉这人若连抹矫饰的笑意都没有,那便像极了他之前平息南疆内乱时见到的那条,暗中窥探、一旦遇敌便喷溅毒汁的蛇。

怎会是他明明和陆淮一起去崇州的是他评估过十分安全的陈清源陈大人,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程若琛指不定就是冲着彦谨去的早知道这样的“危险”分子也在崇州,他便不能这样安心地让友人去,定是要亲身上阵把这心怀不轨又讨人嫌的东西揪起来教训一顿。

左右现在找补也无济于事了,就是不知那探花在崇州做了些什么让彦谨竟对他改观,现在甚至还敢恃宠而骄似的瞪他一眼又继续牵扯着彦谨的视线,真的可恶可恨

那一眼简直在说他程若琛要取代他做陆淮最好的朋友一般,实在是痴心妄想。

不行,他晚宴前非要先和彦谨见上一面不可。得揭穿那程若琛的丑恶心思摸清楚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药,然后把他彻底驱逐。

皇庭占地面积极大,从官道一路驶进,很快便到了朝会开展的承和殿前。

乌衡利落地从马上翻下,额前的流苏啷当作响,他看着面前这和草原完全不一致的典雅精致,眼底划过一道暗光。

大雍的宫殿,果真华彩逼人名不虚传,只是若回回只是来这里为座下宾客,便让人觉得不那么欢喜了。

旁的那辆马车上,焦灼的氛围正在攀升,先果断跳下的程若琛和调转前来搀陆淮下车的裴羽对上,二人颇有几分僵持之态,最终陆淮有些歉意地望了较远的裴羽一眼,就着程若琛的手也下了马车。

陆淮想着时间紧迫,况且他与怀远亲于玄宁,不必那么见外,怀远应当能理解他就近而为的行动。

可他没看到裴羽深深望他的那一眼,全是雄兽求偶却眼见心上雌性转身选择他人的不甘与失落。

几人一同进宫觐见圣上。

“这位便是北匈二王子真是一表人才”

楚元廷免了众人的礼,微微多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陆淮,目光便集中落在那眉弓劲挺的异族身上,眼神中蕴含着藏的很好的探究与忌惮,面上却挂着和善得体的笑容。

“昔日我与乌兄会面,王子还是那般稚嫩可爱。不曾想今日,已然是这样一位英气少年了”

“多谢中原皇帝夸赞”

乌衡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看着并未把这大不了自己几岁的雍朝皇帝从长辈角度对自己的评价放在心上,又或者说听不出其中的敲打之意。

想观他反应得到自己想确认的信息的楚元廷到底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滋味,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二人戴着面具在朝堂上看似平和又火药味十足地你来我回了几句,之后楚元廷便让乌衡和使臣留在宫中备好的客房里,遣众人先各自回府。

陆淮一下朝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府中,觉着远途而行一身风尘沾染了不少粘腻污秽,想换身衣裳好好地打理一番再参与晚间的宴会。

这以文为贵的时代有许多名流男子亦会同贵女一般把花瓣香油浸泡在水中沐浴,但陆淮并不喜这般奢靡浪费,在春樱想要为他准备时选择了拒绝。

只让丫鬟灌了个热水,备了一二皂角和换洗的衣物,便简单地褪了衣裳,沉入池子中去了。

池水氤氲,热气萦绕在陆淮的周身,暖融融地消解着一身的疲倦,他的头被催化得晕晕的,感觉快要舒服的昏过去了。

但他不是这般容易被感官左右之人,半晌又恢复了清明。见无事发生,浴房依旧宁静,才缓缓叹出了口气。

毕竟旗帜鲜明地支持新法,也不是没有遭遇过利益相关者的暗杀。如陆淮这样无武学傍身的文官若没有警惕心,估摸着会够呛。

可刚卸下防备,便听见有什么人毫不拖泥带水推开门的声音,如此迅捷又如此令人慌张。

陆淮惊诧但只来得及拿过一旁换洗衣物配套的菱形盘扣在手中,直到发现来人是裴羽才稍微松了口气。

“彦彦谨”

裴羽满心不忿,回程路走到一半便折回了陆府,进来了见陆淮常待的地方都找不见人,春樱夏鹭也都不在。

又怨自己上回友人去崇州前因为优柔寡断而扑空,遂怀着蛮试试的想法推开了这扇门,不曾想友人确实就在里面。

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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