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不许袁恭说话,就将他给从书房给赶了出去。
元宝看他从书房出来,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后头,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却半点不敢说话。
袁恭出来,疾步走了许久,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父亲虽然不喜欢他,可也甚少如此暴躁的毫无保留的下他的颜面。
纵然是如今冷静了下来,他还是觉得心口砰砰地难受,脸上火辣辣的发臊。
他问元宝,“最近二奶奶都跟什么人混了?”
元宝看他脸色不善,就回答得越发小心翼翼,“没见什么生人啊,就是和程阁老家的大小姐来往过几次……”
袁恭就长长吁了一口气,程瑶出身大家,以程家的见识,断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囤货居奇,赚这缺德冒烟的钱……
不是被别人撺掇的就好……
想必就是张静安一时兴起的决定,他和张静安说说,别再淌这摊子浑水罢了。
他回到屋里,不得不说是心情烦躁的。
可见到张静安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要说那女人的温柔贤惠,未必就是天生的,可当你有了喜欢的人,你乐意让他觉得舒坦,你乐意让他察觉你的爱意温存的时候,女人往往就会无师自通。
如果那个你喜欢的人,乐意跟你配合,那你的长进就会突飞猛进,让你自己都不得自知。
张静安自小,是没人训导她如何服侍丈夫的,上一世她纵然绞尽脑汁想尽了千万条办法,可无奈袁恭不配合,那一切也都是白搭。
可这一世,她只要漂漂亮亮地从屋里跑出来迎接袁恭,然后端给他一杯茶,告诉他,“今年秋天真是又干又热,你喝这个菊花茶,红宝下了金银花和薄荷,还有一点冰片,厨房里还蹲着川贝老沙梨哪!”那不由自主地温柔活泼。就仿佛一股子金风,立刻就将袁恭心头那股子郁闷给吹得没了痕迹。
他掐掐张静安愈发红润的小脸,就去咬她的小脸蛋,张静安和他闹了一会儿,才打发他去净房替换家常的衣服。
袁恭梳洗了一番,这就出来,挨着张静安坐着翻看张静安最近新弄来的一本子字帖。不由自主地就把话题给扯到了粮店这个事情上来。
张静安原本欢欢喜喜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泼了一盆的冷水。
她今天这样高兴,一方面是因为新得了一本字帖,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吕方进来跟她说,粮店筹集粮源有了新办法。
朝廷发俸禄,一为俸银,二为禄米。正因为官员的实惠往往并不来源于俸禄,所以发放起来也就不免有些马马虎虎。
俸银且罢了,必须真金白银不能含糊。
那禄米里头的猫腻就是天下公知的了。
官员的禄米必定是陈米,而且质量奇差,碎米,霉米那是日常,里头老鼠屎,蟑螂粪,谷壳糠皮的比例也是相当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