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后坐到了床边,看着温存的腿问,“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没有。”温存抓了抓头发,“不过感觉疼习惯了,都差不多适应了,爱疼疼去吧。”
方治远不知道温存怎么跟他妈妈说的,反正温母没再反对方治远来医院照顾温存,方治远就直接在医院住下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温存,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的。
温存一开始还有点儿别扭,怎么着也不让方治远帮着他上厕所。
“哎,你就把,这个放我这儿就行,我,自己,来。”温存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尿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这是他除了尿不湿之外用过的最羞耻的玩意了,要不是他现在连轮椅都上不去,他打死都不想用这个....壶。
方治远把东西放在床上,用双手撑着床,弯腰把鼻尖顶到了温存的眼前,他对着温存的眼睛说,“你要是能自己把内裤脱下来我就出去。”
温存咬咬牙,“脱就脱!”
他两手一推,把方治远向后推了几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白色的内裤,用他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十分认真的考虑着怎么才能把内裤脱下来。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要是一个手托着他的屁股,一个手往下拽的话...应该能拽下来的。
吧。
不过那个姿势真的..十分的、非常的、特别的不雅观,尤其是方治远还在那看戏似得抱着胸看着他,让温存做出那样的动作真的太难为他了。
不过那也比让方治远给他脱裤子把尿好。
温存喉结上下动了动,把右手塞到了右屁股下面,然后用力的把右边的屁股瓣儿托起来,可是他的屁股一离开床,脚后跟就要贴着床用力,然后带着右腿一起用力。可是现在他的腿稍微一用力就疼的厉害,温存哀叫了一声,受不了的把屁股又落了下去。这么来回的试了几次之后,温存的内裤也没被他扒下来多少,可是他已经疼得不行了,呼哧呼哧的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腮帮子气的鼓鼓囊囊的,瘪着嘴巴委屈的看着天花板。
方治远低着头看他,“怎么样,能脱下来吗。”
温存硬邦邦的说,“老子不尿了。”
方治远挑了挑眉,用手在温存的右小腹上压了一下,然后吹了几声悠长的口哨。
“操-你大爷的方治远!”温存的身体抖了一下,他的脸上浮现了几分痛苦的神色。
“尿不尿?”
“......尿!”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温存恨不得跟鸵鸟似得把头埋到地板缝儿里,脸上羞的通红,他紧闭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好不可怜。
方治远也没有戏弄他的心思,他抽了一张纸抽给小温存擦了擦,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小心的给温存套上内裤,看着温存说,“我先去厕所倒了啊,你老实点儿别动。”
温存偏过头去不看他,过了好一会才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恩”字。
方治远把那个玩意儿冲刷干净了之后,才甩了甩手上的水,拖着小板凳儿坐到了床边。温存一直闭着眼睛,也不跟他说话。
方治远隐隐有些头疼,他无奈地说,“还生气呢?”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总不能看着你憋死啊,憋坏了怎么办。”方治远叹了口气,揉了揉温存头上的毛,“给你顺顺毛,不气了。再说了,你...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溜溜的模样我都看过了,你还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