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话,就只是把碗递到他人面前,然后眼睛盯着对方不放。有些人视而不见,有些人转身离开,有些人在被他盯着看了很久以后掏出钱包把零钱丢到碗里,也不多看一眼。
闫稑的眉头没有皱得不动声色,等到确认那个乞丐远离之后,重新从便利店里面走出来。
这时,姑姑的电话打进来,说奶奶已经回到家里了,让他放心。
“她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家?”闫稑太久没有说话,一开口语气就很冲。
姑姑在那头颇为无奈,“说就在公园那儿看人跳广场舞呢!之前我都去那儿两三回了,也没找着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呀?唉,你还在外头等么?赶快回家吧,很晚了。”
闫稑想要说点什么,可对方毕竟是长辈,他没能开口,只是应了一声“好”就挂断了电话。
☆、b18
那件在大风天里吹到了树上的校服衬衫,后来林珏用衣架在树底下捞了半天,终于成功回收。可惜的是,在扯下来的过程中刮到一根断掉的树枝,右边的袖子划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不管怎么看都是没有办法补救。
糟糕的是,直到这天他走进校门,见到所有学生都穿着清一色的校服,才想起来收假的第一天是星期一:学校素来对校服的要求并不严格,惟独星期一必须例行公事一样进行检查,被学生会抓到的未穿校服的学生名单会出现在电教楼前的led屏上滚动播放至星期三下午。
像林珏这样的好学生,从小到大连迟到早退都没有过哪怕一次,一想到要因为没穿校服而光荣上榜,不免有些神经紧张,加上他乘坐电梯上楼时,电梯突然在中途停下来,引起了大家嘈杂的议论。在密闭的空间里,任何微小的声音都能够发生很大的回响,让本来就拥挤的空间显得更加水泄不通,无形的压力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有人打电话给保安处请求救援,林珏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给闫稑发了一条短信:衣服什么时候可以还给我呢?
发完了以后,林珏才想起来,就算他现在大老远地跨过半个城市给他送校服,也是来不及了。
“给谁主动发短信呢?”
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林珏一跳,他侧过头,这才发现原来坐在后排座位的女生一直都站在自己身边。
林珏登时语塞,没想到要找什么人来搪塞,对方就已经率先惊叫起来,“你的脸怎么啦?”
嘴角只是擦伤,过了三天颜色也淡了不少,可是额角当时却是破了皮的,贴了创口贴,瞒不过去。林珏“呃”了一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有天晚上回家路上遇到了打劫的,没钱给就挨了几拳。”
向文惠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是不敢相信的模样,半天才笑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跟吴佑威打架了呢!”
经她这么一提,林珏才转过身发现吴佑威居然就不声不响地站在自己身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林珏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只是牵强地笑笑。
“他说他是跟家里的狗打架了。”女生凑到林珏身边小声窃笑,而后用关心的语气问他,“不过,你晚上去上自习还是要小心一些呀。清明放假的时候,我爸爸他们就在古城那边抓了几个人呢。”
向文惠的父亲是刑警大队的头儿,对市里打击犯罪的事情总是有着第一手的消息。因为她说的地方距离林珏平时上自习的地方很近,故而不免吃惊,忍不住问,“是什么人啊?被抓了。”
“做鸭的。”倒是身后的吴佑威用冷森森的声音说道。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电梯里所有人的侧目,不管认不认识,都怀揣着好奇之心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