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家小男友年纪虽不大,人可有主意了。”他脸上带着自豪神色,“你说是不是?”
李铭砚没说话。
陈斯善碍于他开车没有踹他,“跟你说话呢。”
李铭砚带着惯常的迷人笑容,像三月的春风,“嗯,牛逼。”
忽然间dj舞曲急转而下,变成一首情歌,前奏温柔舒缓,开口男声深情无限。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旋律很熟,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歌,陈斯善觉得稀奇,“我以为你只听dj和rap。”
李铭砚笑笑没说话。
情歌很快到最后的哼唱部分,余韵悠长,陈斯善跟着哼了几句。
紧接着又是一首情歌,这回是个女声。
“……精神虚伪的寄托,不择手段的
迷离恍惚的假想,推翻不假思索
如果换做是我,又是何得的
变作无趣的枷锁……”
陈斯善就着旋律哼起来,说道:“砚儿,你这风格变得够快,差点没跟上。”
李铭砚一愣,“砚儿”二字由陈斯善带头,待所有人都喊起来,他却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
“你该不会是失恋了?让我想想……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一句话叫做失恋的人不能听慢歌。”
李铭砚笑,“失恋个鬼,不过说失恋也没毛病,英语虐我千百遍,我待英语如初恋。”
陈斯善大笑,笑完后说:“陆楼楼英语专业,你拜她为师,让她平时跟你说话用英语,肯定提高的快一点。”
他又笑起来,李铭砚问:“什么毛病?”
陈斯善说:“陆楼楼算是我徒弟,你再拜她为师……哈哈哈徒孙,快叫声师祖来听听。”
李铭砚:“……”
一个小时后,到达西北医科大学。
李铭砚说:“我记得我之前有个朋友是医科大的,护理专业。”
陈斯善不由热讽:“是嘛,前女友遍天下。”
李铭砚:“……”
两人先去学院与院长洽谈,二人以徐桤杨表哥自居,两个人两张嘴能言善辩,说得头头是道,院长看着两位小友,泡茶给他们喝,笑道:“还有这事?我还第一次听说。”
两人以为院长这是打太极,又来一大段深明大义的陈述,院长才得以插话:“年轻人,很有前途。”
瞧瞧这官腔,和陈大牛同志一个德行。
院长道:“我确实第一次听说,这个保研名额我这边没太管,往年都是按照绩点来。至于你们说的被污蔑是同性恋的徐桤杨,我知道他,特别优秀的一位学生,我校以他为荣。同性恋也罢,异性恋也罢,我们学医的还能不知道,两者并无区别,性取向并不能成为保研的阻碍,这事我会彻查到底。”
院长细细端详二人,带着几分笑意问:“不知道我校徐桤杨能有幸与哪位携手革命道路?”
陈斯善起身与院长握手,笑道:“我一直以为中年人都跟我爸似得,没想到还有院长这样有趣的灵魂。”
院长哈哈笑几声,三人继续交谈,但不拘于此事,谈天说地,俨然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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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时间后,陈斯善被陈省长和继母拉着去新家。
继母说:“你倒是放心,也不来看一眼。”
陈斯善自己也没想到,苦恼了一整年的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