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脾气好, 但他好像又挺容易不高兴。
也许是当局者迷,温书瑜就问:“你怎么看出来他脾气好的啊?”
许如?生很快回答:“当时度蜜月你放他鸽子,这他都没生气, 那?当然是脾气很好了啊。”
她补充:“如?果换做是我,我必然要跟你大战八百回合的,说不定当场就跟你闹离婚!”
温书瑜:“啊,这么严重吗…”
她回想了半天, 但时隔太久,也没想出所以然, 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许如?生自动把她这若有?所思?的小表情理解成了归心似箭,摇摇头,叹声说:“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啊。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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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瑜回家路上,内心都还是有?点忐忑的。
像是做错事等?待老师处置的小学生。
可是,她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
退一万步说,那?也是许如?生做错事。
但许如?生做错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陆知让又为什么会生气呢。
温书瑜越想越迷糊了,只能得出一个初步结论。
终于到了家门口,温书瑜输密码,推开门。
满打满算,她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有?回来过了。
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特特兴高采烈地朝自己奔来,柿子和别别齐齐抬眼,以及,灯光明亮的客厅、空气里熟悉而舒适的香味、玄关柜子上摆的那?一小张结婚照。
温书瑜产生了一种“终于回家”的归属感,整个人都好像放松下来。
可是之前,回到宿舍,或是回到父母的那?套房子,都不会有?这种家的感觉。
温书瑜刚换好拖鞋,陆知让就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迈着长腿从里面?慢悠悠地走过来。
他恰好停在一盏灯下,表情平静,皮肤被灯光照得白皙透亮,头顶的发丝仿佛也笼着一层毛茸茸的薄光。
陆知让眉梢微抬,接过她手里的外套,“这么早就回来了。”
温书瑜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看见?了他唇角弯起的弧度,虽然很浅,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原来你没生气啊。”
陆知让沉默了一下,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强行把笑容敛回去,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哦,我生气了。”
下一秒,他轻飘飘地说:“那?生气的话?,你要来亲我一下吗。”
“……”
温书瑜瞅他一眼,一声不吭往主卧走。
她又不是傻子,现在当然能看出陆知让没生气。
陆知让在背后笑了下,跟她一起往卧室走,温声解释说:“好吧,一开始是有?点不高兴。但‘急什么急’也不是你说的,而且你确实很早就回来了。”
“对,是这样的。”
温书瑜转头看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跟她想得一模一样。
看来,跟陆知让有?关的事,也是能有?道理和逻辑可言的。
明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温书瑜今晚需要再核对一遍实验室的项目进度表,顺便再把年后自己的日程计划重新排一排。
过年这几天他们不在家,张阿姨来打扫过卫生,把洗好的睡衣全都挂在了主卧的衣柜里。
温书瑜拿出一件,看向?陆知让,小声提醒:“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哦。”
陆知让往门口走,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转回头问:“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我还要出去吗?”
明明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虽然那?种时候都是关着灯,但其实也大概能看到…
温书瑜脸一红,考虑了两秒,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点点头:“嗯…”
“好吧。”
陆知让还是出去了,帮她把门带上。
等?换好衣服,温书瑜正准备去书房的时候,远远看见?陆知让在客厅稀里哗啦地拆什么东西,三只毛孩子都在他脚边好奇地看着。
陆知让听到她的脚步,抬了下头:“上次做的猫牌和狗牌到了,要来看看吗?”
温书瑜应了一声,快步过去。
“这么多。”
纸盒里装着六个小挂牌,他们各自更喜欢的卡通款和写?实款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