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坐在车内,因为恐惧,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傅凛给她拿了杯咖啡提神,“你别担心,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萧萧身体那么差,在山里过了一整夜,他肯定会大病一场的。”白洁不放心道。
“我已经通知慈佑那边了,等找到人就立刻送过去,不会耽误救治的。”
“那个王兴呢?”白洁捏着杯子的手忍不住的收缩,“傅凛,这就是你的本事吗?连一个小喽啰都找不到!”
被质疑能力的傅凛也不敢反驳,这个王兴就像是被放归山林的老鼠,想要找到他,怕是真要掘地三尺。
……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间,萧余猛地惊醒过来。
简陋的医院里四处漏着风,萧余只觉得从内到外渗着寒,他有些迷惘的环顾四周,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如同海啸席卷而来。
他忙不迭的掀开被子想要起身离开,却是刚一坐起来,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的倒回了床上。
“我的祖宗,你别乱动。”一中年人急匆匆的跑进病房,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病人。
萧余急促的喘着气,情绪太过激动,胸腹处翻涌而来阵阵血气,他张嘴一吐,血水瞬间染红了枕头。
刘武蹙眉道:“医生,医生他又吐血了。”
萧余难受的头冒金星,他努力的看清着对方,摇头,“这、这是哪里?”
“祁县,津市的一个小县城。”
萧余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挣扎着想要起床,“我要、我要回去。”
“你现在不能动,你身上都是伤口,还在出血。”刘武重新把他压回床上,“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是被什么人伤害了,我可以帮你报警。”
“报警,对,我要报警。”萧余双手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琛哥,琛哥。”
刘武电话还没有拿出来就见他晕了,一时哭笑不得,这话他该怎么跟警察说?
总不能说自家儿子从河里打捞起一个人,这个人浑身都是伤,跟被人打了一样。
最终刘武还是报了警,只是警方来了好几次,萧余都没有恢复意识,甚至还突然发起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之际又开始说胡话,一会儿叫嚷着快跑,一会儿又哭着喊妈妈。
说着说着就开始吐血,吓得县医院连夜就联系上级医院要求转院。
但刘武没钱,市医院的救护车风风火火的开过来之后,一了解病人情况后又火急火燎的开走了。
“你们赶紧联系他家属,他心脏情况很严重,必须要去市医院那边治疗,我们县医院资源太差,无法治疗。”医生苦口婆心的劝着。
刘武急得又翻找了几遍萧余那件破烂衣服,里面并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最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