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同身边人对视一眼:“孤先前听泠儿讲,这将军府的二小姐是位妙人,今日一见,当真是才情过人。”
梁王后面上欣喜,道:“君二小姐方才所演,想必是韶国的舞画之艺吧。本宫早先也请过些伶人舞姬前来,可都无法演出这舞画的神韵,今日终得一见。不知……可否将这画屏赠与本宫珍藏?”
“王后若是喜欢,那是自然。”她行了个礼,正欲回席,却见容烨忽抬起手,从袖中取出一颗夜明珠,递到她眼下问:“这珠子……可是君二小姐的?”
她一惊。
年前,她斗胆夜闯王宫进他书房,在他推门而入之时不慎滑落了手中的夜明珠,原以为不会再寻见,时隔数月,它竟重新出现在眼前。
他目光灼灼,看得她面上神情再难自若,张了张嘴,竟未能说出话来,只好抬手接过。
☆、赐婚
“死肥猫!你别跑!是男人,啊呸!是男鸟,啊不!总之,你你你!来!单!挑!”这一日,□□正好,长宁将军府里头传出这样的叫嚷声,只见有一人从前院奔到后院,从这头奔到那头,奔得气喘吁吁,奔得大汗淋漓,奔得……轰然倒地。
“这……这个君初瑶……养的鸟也这么折腾人……天天偷吃我的鱼不说……连我的……我的亵裤也要啄!我我我,我今日非拔了你的翅膀不可!”说罢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又追了上去,“死肥猫!你别跑……”
“瞎嚷嚷什么呢?”忽有一人推开房门出来,“你姐刚睡下,小声点!”正是一脸怒色的三夫人。
君辰摸摸后脑勺:“姐的身子怎么样了啊?”
“还能怎么样?自打从这梁王寿宴回来就一病不起了,还不都是那个不知廉耻的丫头给害的!自以为进了我君家门便是我君家人了,将整个将军府搞得乌烟瘴气的,我们砚蓝病了不说,连项寒也不知怎的,从寿宴回来后脸色便难看得吓人,这都好几日不回府了。我呀,一看见那丫头,眼睛就疼得厉害!”
“娘,您也别这么说,这事怎么能怪初瑶呢?”
“不怪她怪谁?你都不知道现在外边是怎么传的,都说呀,这丫头同世子早有私情,是我们砚蓝非要横插一脚……若不是她,我们砚蓝怎会成了他人的笑柄?”
“娘,别说了。”身后房门忽然被推开,君砚蓝衣冠不整地出来,看上去面容憔悴,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似的。
“哎哟哟,我的好女儿,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子里去,别受了寒。”
“受寒又如何?”她轻咳几声,“就是死了,怕也没人在意。”
“傻姑娘,听娘的,咱们再等等,再等等便……”
“等?”她似在冷笑,“自我记事起,我便一直在等。您说世子喜琴,我便整日整夜地弹,弹到两只手都磨出血来。您说世子擅棋,我便没日没夜地自己同自己对弈,有次连眼睛都险些看不见了。等,等,等,我还要等多久?我还能等多久?”
“砚蓝啊,别担心,你先养好身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