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呢?’
‘是为了父亲的事情吗?’
‘不对,父亲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火影大人强行让云隐村的忍者护送父亲大人的遗骸葬入陵园内,难道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
‘我真的可以帮助到火影大人吗?’一连串的疑问在宁次的脑海中浮现。
他看了身旁的鸦部成员,鸦部有着非常严苛的保密条令,而在忍者学校内,他们也接受过相关的保密教育。
宁次性格谨慎沉稳,直到抵达火影大楼都没有问什么东西。
“火影大人就在里面等你,进去吧。”鸦部忍者冷漠道。
宁次不知道他的声音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的缘由,只有在念到‘火影大人’这四个字的时候,才能听到明显的波动。
其名为,狂热。
心头紧张万分的宁次抬手敲了敲门,门后传来千夜的声音:
“门没锁,请进。”
日向宁次深吸一口气,拧开房门,一道刺目的光线在他的眼前炸开,适应了两秒后,眼里的场景才变得清晰起来。
房间门的正对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
这个桌子很有年头了。
从火影大楼建成之初就存在了,一直到今天,也没有更换过。
桌上对着各种文件。
在小山般的文件后坐着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
他就这样沐浴在光里,安静的伏桉处理着政务。
宁次知道,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就是五代目火影。
这就是在宇智波一族最为危险时刻站出来力挽天倾的五代目火影,这就是一手推动了忍界浪潮的五代目火影!
如果没有他,所有的忍者都还要在黑暗中挣扎。
日向宁次目光快速扫过,又迅速收回,生怕多停留一秒,就是对千夜的冒犯。
他是想看看千夜还召见了谁。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这件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千夜两人。
日向宁次走了进去,单膝跪在办公桌前:
“日向宁次拜见火影大人。”
由于被千夜单独召见的缘故,宁次的内心十分激动,在说话时,声音都是发颤的。
“宁次君,你来了,快起来说话。”
私下里的千夜没有演讲时的那种锐利和压迫感,十分的随和。
“这里简陋,就只能委屈你同我一起饮白开水了。”
白开水,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词。
最近那些赤脚医生经常提到这个词。
说是生水不能直接饮用,里面有大量的细菌,饮下后会诱发各种疾病,伟大的火影大人倡导大家都饮用在烧开放凉后的水,为了方便宣传,直接简化为了凉白开。
大家对赤脚医生宣传的前半段不甚在意。
宁次也是如此。
这水他们打小就直接喝,也没见什么事啊。
烧开后再喝,想想就很麻烦。
不过他们对于后半段里提到的,就是‘火影大人倡导大家烧开后饮用’这句奉为圭璧。
宣教员和赤脚医生们立马以这个作为切入点,不断地说,火影大人平时都是喝凉白开,不喝生水。
上行下效。
于是乎,喝凉白开的风气,在木叶里蔓延开来。
哪怕是再懒的懒汉,也知道这水必须要烧开后才能饮用。
这只是千夜影响力的一个小方面。
“火影大人,凉白开就够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凉白开了。”日向宁次端着千夜递来的水杯,受宠若惊。
“哈哈哈,宁次君不必拘谨,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从你这里了解一下。”
日向宁次脸色一整,腰杆挺得非常笔直:
“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交代!”
“什么交代不交代的,”千夜哑然失笑:“宁次君又不是犯人,今天不过是想和你交流交流。”
“宁次君对宗家分家的制度是怎么看的?”千夜坐下,整睱以待的抿了一口凉白开。
日向宁次心头先是一惊,然后大喜。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这份敏锐让宁次不敢随便开口。
“火影大人,我可以在思考后再回答吗?”
“当然可以,我很想知道宁次君对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制度是怎么看的。”
日向宁次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
他对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制度有什么看法呢?
这个制度害死了他的父亲,更害死了许多分家的人。
这个制度让许多婴儿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打上了一个标签。
他们还不会说话,就被关进了笼子里,成为其中的一只小鸟。
主人拎着鸟笼,主人去哪,他们就要跟着去哪。
要是主人不开心了,拿他们出气他们也只有默默承受。
只因为他们是笼中的鸟。
有翅膀却不得振翅高飞。
终日悲鸣。
了无生趣。
没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是无法体会到自由的珍惜可贵的。
‘那么,’日向宁次在心中默默问着自己:‘我对这样的制度究竟是怎么看的呢?’
日向宁次有了答桉:
“火影大人,这个制度是非常糟糕且卑劣的制度,我们分家是这个制度下的受害者!”
“我,我,”日向宁次攥紧了拳头,想到自己惨死的父亲,被当做替罪羊的父亲,他咬牙道:“我想要推翻这样的制度,就像您推翻猿飞日斩的暴政一样!”
啪啪啪。
千夜待日向宁次说完,给他鼓掌:
“宁次君不愧是日差先生的儿子,勇敢而正直。”
听到千夜夸赞自己的父亲,日向宁次心里感觉比吃了蜜还要甜。
他大小听到的都是:
‘你父亲的死,是应该的。’
‘日差生平没有做出太多了不起的事情,这是他唯一做成的大事,他捍卫了宗家的尊严,保护了家族的大事。’
‘宁次,你以后也要向你的父亲一样,要保护好宗家的大人哦。’
人们对他如此说道。
在大家的口中,他父亲没有做出过什么成就,唯一值得称道的,居然是代替宗家牺牲自己,保护了宗家的尊严,宗家的眼不外流。
可笑,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