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深邃的双眼盯着裴清浅。
裴清浅解释：“那毕竟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
“大晚上的，谁这么闲，还跑到你家来了？”云娇推开浴室的门，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慕衍之，微微地愣了一下：“慕总？”
慕衍之看了她一眼。
云娇头发还湿漉漉的，也察觉到慕衍之的不和善，但她还是坐到裴清浅的身边，仗着自己跟裴清浅熟悉，而且关系很好。
无视慕衍之已经黑了的脸色，跟裴清浅撒娇：“我自己吹头发不方便，要不然你帮我吧？”
裴清浅察觉到云娇是在故意跟慕衍之争宠，却也没有拒绝，她的声音轻柔：“吹风机在哪儿？”
云娇冲她一笑：“我去拿。”
说完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慕衍之一直在磨磨地观察着裴清浅和云娇的相处方式，这会儿也发现了，裴清浅对云娇是真的好。
几乎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
他吃醋了：“你准备带她一起去国外，可接下来怎么做，你想过吗？”
裴清浅不懂他的意思：“接下来？”
“她单身。”慕衍之发现自己最近的醋意有些大，跟裴清浅关系近一些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觉得碍眼：“跟你一起出国，也要找男朋友对吧？”
裴清浅之前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看她自己，如果遇到合适的，那她可以跟对方处处看。”
慕衍之可不满裴清浅的这个答案：“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那你怎么办？”
“我？”裴清浅没想到慕衍之又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了，她看着慕衍之：“自己在国外待着，有问题吗？”
她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这样的。
所以裴清浅实在是想不通慕衍之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一点。
慕衍之说不出话了。
也是。
在裴清浅原本的计划之中……
她本身就是要独来独往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慕衍之认为自己应该轻松一点，然而心情却还是很复杂。
“慕总怕我抛弃清浅，让清浅自己在国外寂寞啊？”云娇插好吹风机，递到裴清浅的面前，明知道慕衍之不想听什么话题，却故意刺激他：“那我保证不找男朋友！”
慕衍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能做到？”
云娇也是个有脾气的，听慕衍之这么一说，她乐了：“做不到的话，就给清浅介绍一个男人。”
这话已说出来，慕衍之周身的温度陡然降低。
云娇意识到慕衍之是真的生气了，心里发毛：“找男人不行，不找男人也不行，那你让我怎么办？”
“别理他。”裴清浅打开吹风机，帮云娇吹着又细又软的长发：“云娇，出国以后，咱们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没人可以干涉。”
这是要跟慕总划清界限？
怪不得慕总那么患得患失的。
云娇忽然有些同情慕衍之了，在这段感情之中投入这么多……
不对。
他也没投入多少，只是清浅对他好，他被动的接受。
后来好作死的提离婚。
云娇的那点儿同情，荡然无存，她恶狠狠地瞪着慕衍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