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嘉握着手机,乐了半天又觉得羞得要死。短信就几个字施嘉也知道不是郑屈铭发的,也就楚元一会这么了解自己。有点事儿就可劲折腾,越想越琢磨不透,越搞不明白就越要想。
联系人名称对上内容显得特别突兀,说不上哪里怪怪的。这话要是是郑屈铭发来的,施嘉指定得炸,这不扰民吗?几点睡这种事,能不能别管我?
可换作是楚哥,就不一样了。施嘉傻傻的回复他:“遵旨。”
那边几秒钟又来短信“晚安。”
施嘉这才放下手机,拢了拢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施嘉挤了牙膏才想起不用去书店,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发愣,用冷水浸湿毛巾捂了半天才发现无能为力。洗漱完,想到从今天开始算是彻底“自由”了,一点儿也不兴奋。
下了大半个月的暴雨终于停了,从五楼往下望去,绿化和水景上覆盖的雨水在晨光中折射出明亮晃眼的金色。雨过天晴,连高楼里都能闻到泥土混合青草的气息,湿润沁人心脾。
施嘉站在阳台晒太阳,皮肤有些发烫了才折回屋。随便找了两件衣服短裤塞进书包,把家里的窗和电都关好,又拿上楚元一给的那袋子药就下楼了。
郑屈铭家离小区不远,施嘉到公交站时刚来一辆公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看看时间才八点。施嘉在他们居民楼下晃了一阵,估计是觉得他大清早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啥。直到保安都过来问了,施嘉才拎着东西上楼。
施嘉自认形象还是相当正经和有社会主义朝气的,不然楚哥小区的保安咋都认识自己?唠嗑唠得都快成哥们了好么?
上了楼,施嘉也不太记得郑屈铭住哪一屋了,好在就一梯两户,他还跟褚禾是邻居。施嘉点马了一下,选择往左边敲门。
敲了十来下,施嘉又喊了两句也没人开门。也不能给他打电话,手机还在楚元一那,施嘉现在实在没脸和他讲话,耍赖过份了,臊得慌。
施嘉正打算往右边敲门,手还没举起来,右边的门就“嘭”一下甩开了。褚禾趿拉着拖鞋,眼睛都没睁开就朝对门吼:“姓郑的王八蛋!”
施嘉被他一嗓子喊振奋了,往旁边让了让,让他尽情挥洒怒气。等褚禾终于睁开眼睛了,施嘉才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嗨,早阿。”
褚禾起床气严重得炸地球,没好气的跟施嘉挥手:“你跟郑辣鸡真是天生一对。这个点就爱打扰人!”
施嘉不敢当,赶紧道:“你跟哥才比翼双飞,这个点都不起床!”而且您二位都爱光膀子睡觉好吗?褚禾就一条大裤衩,还一身细皮嫩肉的装气球。
褚禾不想跟他唱双簧,清醒了看到他手上的药袋才紧张兮兮的问:“你的背没事吧?上药了没?还痛不痛?”
“没事儿了,上了药酒。”
“喔喔背没事那就最好。老板昨天来饭店开会,听说你被书架砸了,丫撒腿就跑。留了我们一帮员工面面相觑。这魄力也是……”
“谁是丫?也是什么?”
“丫是我……”褚禾不敢放肆了,这下看明白了,施嘉完全是护犊子的:“老板天下无双吧,随便,你说啥就啥。”
褚禾让他进屋,施嘉没换鞋,就站在玄关:“我不进去了,我得找郑屈铭。”
“干嘛不打电话?”褚禾扒拉一下头发,瘫倒在沙发上。
“他手机不是在楚哥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