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家也是熟门熟路,连带路都不用,当先领着一干同火去了。
“喂……喂……你们温柔点!”
贺穆兰手中粥还没喝完,三两口喝掉赶紧丢了碗追上。
“都是好孩子,别吓着人家……”
狄叶飞是和军府、军营都报备过的,今日原本该先去宫中向拓跋焘请罪,然而从昨日起,他心中就有一腔邪火无处发泄,这些倒霉的儿郎们正好撞了枪口,狄叶飞又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没有兄弟姐妹需要顾及,当即就直奔大门。
郑宗也差不多如此,只不过比起狄叶飞,他的手段要更隐蔽些,跟在狄叶飞身后的他,看起来更像是藏在暗处随时可以择人而噬的毒蛇,比起狄叶飞这朵漂亮的霸王花,袁放更担心的是郑宗又玩阴的。
饶是他们在怎么做好了准备,一出门发现花家门口几个家仆捧着木雁,其余几个郎君在那里互相拌着嘴,顿时就怒了。
木雁是求亲所用,就他们家火长,还轮得到这些胎毛都没干的小子来求亲?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你比花将军小八岁,连功名都没有一个,摆明着求娶花将军就是为了个出身的,也好意思来这儿!”宇文家的郎君对着另一个气急败坏的郎君嘲笑,“你先去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那出身也是抱着花将军大腿得的,说你胖就喘起来,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被嘲笑的郎君抖了抖手中的缰绳,“我好歹长得俊俏,哪个女人不爱俊俏的郎君?”
“是嘛?”
郑宗踱着步子过去,伸出脸看了看正在争吵的两位郎君。
一个俊秀,一个英朗,确实都是长相过人的郎君。
真是好的很,好的……
让人好想掐烂他们那张金玉其外的脸!
感觉爪子有些痒的郑宗,在看到他们两个见到他的脸后皱起眉头之后,感觉手指更加痒了。
“两位带着木雁前来,是向花将军求亲的?”
郑宗笑眯眯的问。
“你是谁?花将军府上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来?”
宇文郎仗着跟随贺穆兰打过柔然人,摆出一副对花府了若指掌的样子。
“你管我上门是为何?”
“我乃陛下身边舍人,出使北凉刚刚回国的使臣,花将军的生死之交,候官令素和君的副官……”
郑宗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脸上的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势。
“你问我是什么人?”
宇文再狂,也不敢得罪拓跋焘身边的舍人(过气)、白鹭官之首的副官,闻言只能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见过这位使君。”
他抬起身子,正视过郑宗之后,眼光往后一瞟,顿时愣住。
一身戎装的狄叶飞带着不屑的轻笑站在那里,只是一眼,便足以让众人哑然。其萧疏轩举之处,让人不住侧目。
狄叶飞的美,是有毒的。
“不知这位是……”
听说花将军府里最近经常有女郎想要进她帐下效力,穿戎装骑着马来的都有,莫不是……
虽然年纪大了点,头发也莫名其妙是白的,但这般绝色……
‘哼哼,来向花将军求亲,还敢问别人?’
郑宗心头一阵冷笑,哼道:“看来这位郎君是准备将木雁收回去了?”
宇文郎听到郑宗的冷笑,整个人不由得一凛,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怎么又多了个女将军……”
糟了!
有人要倒霉!
吐罗大蛮和若干人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嘭!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