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了一下。
“你们大概没见过没有脑子的孩子,生下来根本没有脑子,不但没有脑子,头皮、头盖骨都没有,头顶就一张透明的皮,能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就算不死也只能被丢掉……”
怎么敢养!
贺穆兰一听就明白了,这个村子因为闭塞,肯定一直是近亲结婚,由于人越来越少,近亲的几率也越来越大,可能这个村子里的人携带的“无脑儿”基因因为这个缘故越来越呈现显性,所以到了后来,畸形儿和残疾儿的几率就更大了。
“一开始十个孩子里只有两三个是这样,到后来,看起来没有问题的孩子,也不是成了傻子,就是成了瘫子,好好的不足十之一二。就是因为这个,村子里的女人不敢生孩子,也不敢让男人碰,好好的日子越过越坏……”
郑宗也从盘腿的姿势渐渐变成了正坐,继续听着他们说下去。
姜水不愿意他们去那边的土屋里闲逛,并不是怕他们跑了,而是随着人口越来越少,许多屋子都成了空屋,里面关着痴呆的孩子或者疯掉的孩子,这些孩子的下场当然不见得好,有些甚至是被捆绑在屋子里的,任谁看见了都会想歪。
他们害怕贺穆兰误会了暴起杀人,当然不敢她乱走。
后面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村子里老是出现不健康的孩子,这些村子里年纪大的人认为问题发生在男人身上,因为种是男人的,女人能生孩子说明女人没什么问题,这时候他们就把希望放在外面的男人身上,出去交换东西也会带上几个女人,在外面借种,然后回来产下正常的孩子。
可惜的是乱井头里的女人长得普遍难看,而且许多年轻的女人出去后就跑掉了再也不回来,对于整个村子的存续起不到任何帮助,还丢了年轻的女人,这样的“借种”就变得少了,换成偶尔救回来的人或者迷路的商队路过这里,村子里会用“水”来交换“种子”。
这种事情也非常危险,一旦乱井头产盐和水的事情被不怀好意的人发现,村子不用等着慢慢消失就大祸临头了。
去外面交换生活物资的队伍救回了贺穆兰和郑宗,就是因为这次队伍里有一个出去借种的中年大妈。
这个大妈的儿子是个痴儿,她对村子忠心度很高,不会逃跑,但好多次出去借种都没怀孕,就想着是不是“种子”不够强壮的缘故。
全身是伤还能杀狼的贺穆兰成了大妈的“目标”,男人们拿了金子,她就硬是把两个人都带回了村子,希望能成功“借种”。
村子里的男人,尤其是以姜水为首的男人并不觉得贺穆兰是之前为了水和食物就会乖乖贡献精力之人,可整个村子里的女人们都骚动了起来,恨不得把贺穆兰和郑宗喂的饱饱的赶快“干活”。
因为“种子”不好,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饱受女人的歧视,做什么都低一个头,而且由于女人害怕生出畸形儿,对那种事也不再热衷,一个个过的都极为压抑。在这种情况下,贺穆兰两人希望男人们能爽朗热情地对待他们几乎是天方夜谭,于是乎天天只有女人过来又捏他们又抓他们,男人们则是只管吃喝。
年轻女人都跑了,留下来的都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大妈,郑宗被救回来的时候几乎是赤身露体,几个女人见到了他的“身材”,又嫌弃他毁了容还瘦弱,自然是对贺穆兰更加感兴趣。
尤其贺穆兰在无意间展现出自己的力气和本事后,这些饥渴的妇人们就差没有站在贺穆兰面前大喊“我要给你生猴子”了。
无奈语言不通、贺穆兰还很沉稳,这些女人也只能对郑宗也小心翼翼的讨好,经常小恩小惠一番,只不过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