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就跟拓跋焘说自己其实是个太监一般。
“证明?怎么证明?”贺穆兰好笑地摇头,“难道要让我在这里脱光衣服验明正身不成?”
“不可!”
“胡闹!”
“你别开玩笑!”
几人异口同声地制止了贺穆兰的提议,同时恶狠狠地瞪着袁放。
“你刺激个屁,老子我都还没有疯呢!”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将军证明给你看!”
“不对啊,那次你在野外晕倒,是陈节把你从泉水里拖出来擦拭换衣的……”那罗浑一张脸变得漆黑。
“那小子早就知道,什么都没说?”
贺穆兰点了点头。
“我是女人其实并不算是什么棘手的麻烦,只要陛下愿意用我,而我不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是男是女没有什么区别。对我来说,做男人比做女人自在多了。我前段日子之所以这么焦虑,是因为有更大的麻烦……”
贺穆兰不为自己的性别烦恼,反倒丢下了一个更让众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以我现在的情况,很可能随时暴毙而死,所以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
盖吴倒吸一口凉气。
“师父您不是身体强健的很吗!”
平时举石锁几十下都不带喘气的!
吃饭都是三大碗!
“你们不觉得我力气这么大很奇怪吗?这根本就不像是普通人能达到的程度。”贺穆兰站起身,随手抄过一个竹筒,轻易将它捏成了渣渣。
“这力气我从小就有,随着我年岁增长越来越强,将会在我三十五岁的时候达到极致,然后我的脉络将无法承受这股力量,最后筋脉尽断心跳加速而死。”
贺穆兰看着猛咽口水的几个男人。
“这是寇道长告诉我的。”
“三十五岁还早,还有十几年,我们可以想法子……”
那罗浑犹豫着开口安慰。
“不,没时间了。原本我是可以撑到三十五岁以后的,可惜那位沮渠牧犍王子动了咒术,使得我如今的力量达到了我能承受的极致,而我的筋脉还没有达到适应我力量的强劲,所以我才莫名其妙的高烧不醒,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贺穆兰揉了揉眉角。
“不但如此,我也开始变得暴躁、敏感、易怒,杀气无法控制。我的情绪越来越容易波动,一点小事都容易让我生出杀意。”
“我大概是撑不了多久了,朋友们。”
贺穆兰的表情无悲无喜。
“若我真的不幸暴毙,请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继承我的遗志,辅佐好陛下。”
“开什么玩笑,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