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般射了过去。
“……阿兄想要放那位郡主,大概是被她碰了……”袁放低下头,“我去的及时,将阿兄拉了回来……”
“我就知道那女人留着是祸害!早知道管她什么身份,将她直接给杀了!”袁喆咬牙切齿,“那女人呢?你没杀了他?”
袁放不是无知的稚子,真要动手时毫不啰嗦,这也是袁喆认为他比袁化更有当家主的潜质的原因。
谁料袁放竟低头默不作声。
“哼哼,难不成你也被她迷了?就她现在那副鬼样子,还能迷惑什么人,我竟要看看!”
“阿兄以死相逼,我当时急着把他带出病牢,就没跟他拉扯,匆匆忙忙赶了出来。谁料阿兄还是病了……”
袁放一抬头,看着父亲用骇人的目光望着他,惊得退了几步。
“你带化儿出来的,你怎能保证你没有事?”
袁喆的声音阴沉的可怕。
“孩儿,孩儿是捂住口鼻身上进去的,也是用刀背推开的兄长,并没有碰过他们两人……”
袁放心中越来越害怕,连忙解释。
“我肯定我没染病,但兄长……”
“还治什么,丢出去自生自灭吧。”袁喆冷哼一声,“他成不了大器,与其被鲜卑人和宋人啃个干净,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你若不丢他出去,我也会寻个机会把他一刀给杀了,免得他祸害到我的孙子和你。”
“不是有很多人还是没死吗?赫连家那个到现在也没生命危险,她过过去的病气也许没有那么厉害?阿兄现在只是发烧,找个名医治一治,说不定能治好啊,我求您了阿爷!”
袁放跪地不起,苦苦叩首。
袁喆只觉得胸中那股憋闷越来越重,几乎要让他到晕死的地步,当即伸手一挥,喊了几个侍卫进来,将袁放拖了出去。
“这事你要不处置,我就亲自处置,你自己想好再办,别让我失望!”
陈郡边界。
越影已经很少像这样迈着蹄子疯跑,自从贺穆兰领了虎贲之后,行军速度不能太快,常常让越影怀念起过去的日子。所以一旦得了可以疯跑的机会,立刻跑的马踏流星,激起另一匹战马大红的不悦。
两匹马你争我赶的追逐前进,倒苦了身后一干追着贺穆兰跑的部下。直到贺穆兰放越影跑了个痛快之后调头而返,这才和后面的众人一起汇合。
但凡男人,没有不爱马的。越影经过贺穆兰一年多的磨合,已经长得神清骨俊,可谓是锋棱瘦骨成,风入四蹄轻,薛安都一路看的眼睛都绿了,可惜越影是连让他靠近都不允许。
“传闻花将军的马和陛下的马乃是一母同胞的大宛良马,如今见它这般驰骋,已经能够想象战场之中马鸣风萧萧的神骏来……”薛安都不停赞叹,“只是可惜我们连累了将军,若是您单人骑马而去,恐怕明日就已经到了陈郡。”
“总归耽误不了半天,也没什么。”贺穆兰也不下马,径直吹了个口哨,大红立刻乖顺的立刻靠近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