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兰一边安抚卢水胡的汉子们,一边苦笑着开口:“让素和君见笑了,其中另有缘故,不便言说。你来是?”
“陛下听说你府上多了人,好奇你发生了什么,我就自告奋勇接了差事,出来召你入宫了。”
素和君看了一眼她身后奇装异服的卢水胡人。
“如今我也好奇,你和我边走边说吧。”
既是圣谕,贺穆兰自然不敢拖延,她连衣甲都没换,也没有回府,只安排好陈节和蛮古照顾这几百卢水胡人,就准备跟着素和君进宫。
她甩甩袖子准备要走,卢尔泰等人却是不干了。
“花将军,我们答应少主和您寸步不离的,您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呢!”
“就是就是!这小子看起来忒瘦弱,怎么能保护的了您的安全,还是让我们跟您去吧!”
“少主?”素和君疑惑的看了贺穆兰一眼,“什么人?”
“我新收的徒弟。”贺穆兰随口回答他,安抚众多卢水胡人:“我此番是要入宫,你们没有奉召,是进不了宫城的,不如就在我府上等等,等我和陛下商议完事情,就会回来。”
这群汉子似乎信奉“一诺千金”,不管贺穆兰好说歹说,最后还是素和君不耐烦拉扯,这几百人护着贺穆兰到了宫门口,目送她进去之后,就在那宫门外等着,似乎准备等到她出来再回去。
“你在哪儿找了这么一群死心眼的?真和外面传的一样,是你新募的私兵?”素和君知道贺穆兰不是喜欢扩张势力之人,否则拓跋焘也不会对她如此放心,“我看像是杂胡?”
“确实是杂胡。他们是卢水胡人。”贺穆兰顿了顿,还是据实以告。“是杏城已经离乱的天台军。”
“天台军?”
素和君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盖天台一死就散了吗?”
“是散了,在平城混口饭吃。”贺穆兰不愿素和君把这些卢水胡人想的太坏,尽力为他们开脱。
说话间,隐约已经见到拓跋焘处理公事的武昌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说边走,贺穆兰突然想起源破羌的提议,便随口问素和君:“你可知道禁田是什么?如何禁?”
“怎么,你要禁田?”素和君意外地看了贺穆兰一眼,“你的财帛不够用吗?而且你这次得的牛马我都给你换成金子了,你禁田也没有牛羊啊。”
“家中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吃饭的,我又没什么进项,今日源司马建议我禁田,我却连禁田是什么都不知道。”
贺穆兰叹了口气。
“这是一文钱憋死英雄汉。”
“十六国时,北方地广人稀,大片荒地露于荒野无人耕种,几位大可汗都把这些无人耕种的农田圈禁起来,任由我们鲜卑人作为牧场。这些良田肥沃,不需要怎么打理就有牧草,最适合放牧牛羊,因为不生产粮食,也不用交税,所以进项也来的容易。”
素和君面带微笑。
“这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