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抵圈旁边看热闹,也都递了名帖,想要在心上人面前露一露脸。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东西,又都是认识的人家,就算是输了也不会太丢脸。但那些外来者就不一定了。
若干狼头原本也不准备下场,可他自负自己的角抵功夫不错,这么多人都下场了,他们若干家没人出场显得太没志气,在思考了一阵之后,脱掉了身上的外裳递给弟弟,带着家中侍卫也准备过去。
“咦?阿兄你也去?让狼奔、狼嚎去不就行了?”
若干人见也有叫家中侍卫去代替的,不解地看着二兄。
“你若是厉害一点,便不会是我去了。哎,狼奔他们毕竟是家奴,身份并不相衬,我们家厉害的家将都在大兄身边,我只能亲自下场,方不会堕了若干家的名声。”
若干狼头环顾四周,见贺穆兰和素和君倚在另一边的栏杆旁说话,并无下场的意思,奇怪地扬了扬眉。
这里也有不少出身寒微但因为军功彪炳而升上将位的将军,这些人的子嗣得了帖子,为了显名像这样的比试是一定要下场参与的。
花木兰刚刚出名,正是应该奠定名气的时候,为何却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虽不在黑山,但也听虎头说过花木兰在黑山大营中角抵鲜有敌手,这种技艺原本就是谁力气大谁占便宜,更何况花木兰也会巧劲,若她真下场,说不定其他好手都要铩羽而归。
若干狼头褪了半边袖子,将衣袖掖进腰带里,转头问弟弟:“你那火长不是很会玩这个么?怎么不下场?怎么,他不想找门好亲事?”
若干人闻言一愣,想起昔日同火闲暇无聊之时的角抵嬉戏……
被压、被拽、被摔、被抱、被丢……
各种碾、揉、扯、贴面、较劲……
“你又发什么痴?怎么脸都红了?”若干狼头拍了拍若干人的肩膀,“怎么,想到自己输的太惨,不好意思了?”
若干狼头知道自己弟弟的本事,角抵只能算作平常,输的面红耳赤也是正常。
“啊……呃……没赢过……”
若干人支支吾吾地回答了哥哥的话,再看了一眼兄长露出半边胸膛的样子,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火长比试从未脱衣,当时她狂傲的说还没有人值得她脱衣而战,引得黑山无数儿郎为了这句话挑战她,一时赢得无数胜利,也给自己惹了许多麻烦,我还觉得火长并不是这么高调的人。现在想想,火长哪里是觉得别人不值得她脱衣而战,而是她根本就脱不得衣……’
若干人脑补了下贺穆兰如同若干狼头那样褪下半边衣衫的样子,这下浑身滚烫的连站都站不住了,低着头只顾着盯着脚尖。
“没赢过?哈哈,等这次回去,阿兄要好好调教调教你!”若干狼头大声嘲笑着弟弟的蹩脚,迈着轻快地步子钻进了角抵圈。
角抵圈里,所有想要参与的人去抓阄,抓到一样图案的便在一起比试,剩下的人继续抓,直到只剩最后一人。
先上场的两位鲜卑贵族赤脚踩入角抵圈,其中一个马脸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和周围的男人们笑道:“一点彩头都没有,拼斗的好生没劲,既然梅园是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来的,各位找心中爱慕的姑娘要个东西做彩头,应该不算过分吧?”
“哟哈,不过分!”
“说的在理!”
“正是正是,没彩头打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