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为漂亮利落的下腰躲闪过去,这一拳险之又险的擦着她的额头扫过,没有揍实,可贺穆兰却觉得什么东西掉到了她的脸上和鼻子,痒的要命。
像是有羽毛掉到了脸上,又像是吃饭的时候对面的人说话不小心,把饭粒喷到了她的面部。
一瞬间,贺穆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觉得还有些扎手,鼻子里也吸入了许多奇怪的粉末。
“这是什么?玻璃渣?”
贺穆兰看着手中的碎屑,第一反应便是想到破碎成粉的玻璃。
随着她张口,掉落于她人中和口鼻之间的粉末不是进入了口中就是进入了鼻子,剩下的糊在脸上,因为颜色是青色的,看起来倒像是贺穆兰的脸被揍青了一小块。
“竟敢暗藏杀手!围住右贤王,不要让他跑了!”
虎贲骑一位副将正恨不得把这右贤王给宰了,见他比武输了还要行凶,顿时发作起来。
谁料那右贤王闾毗不但没有愧疚,反倒一副惊骇莫名的样子,拉着自己颈间的一根细绳满脸震惊,根本没有躲避。
倒是他帐下的勇士迅速将他围了起来,大有以死相护之意。
“我的坠子……我的木兰……我的儿子……”
闾毗拉着绳子,似是才想起来这里还挂着个东西,比武之时不能莽撞,再一看贺穆兰已经把手中抹着的玉屑拍掉,擦了擦口鼻,心中更是悲愤不已。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药……
我的颤声娇……
“乙弗将军,放右贤王离开,我没有什么事。”贺穆兰想着大概是弄碎了闾毗身上什么装饰物,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
“是我出手太重,习武之人一举一动乃是随心而动,他那是下意识反应,并非对我冒犯。”
贺穆兰还牢记着闾毗是“盟友”,不愿让他继续再留下去。
此时群情激奋,他再留下去,虎贲骑的人撕也要把他撕了。
若真把闾毗撕了,他带来的大军就要攻过来,到时候一团乱战,她实在是无颜去见对自己委以重任的陛下,也没脸去见那位“冯夫人”。
这种乌龙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
贺穆兰说的大度,闾毗带来的十位勇士顿时护着闾毗就要走。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那副将气急败坏。
“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闾毗回头瞪视贺穆兰。
老子的药!世间就此一副!全抹你脸上了!
还不给老子……
咦,等等,他好像刚才吞了一点进去?
鼻子上的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