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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所知道的那位“花木兰”,却是一位鲜卑将军的名字。
木兰的名字是很多见,匈奴、鲜卑都多有这个名字,但柔然却是不多见的,这怎么能不让她心惊肉跳?
乐浪公主觉得她的儿子像是掉进了什么阴谋里而不自知,反倒笑眯眯地往下陷。她一点都不担心他被人利用或者受到蒙骗,因为这些都是让他变得更加成熟优秀的一种方法,只有爱情……
“爱”这种东西,对于从未有过的男人,所造成的伤害远比受到利用更加可怕。若是心目中的心爱之人利用了自己,那更是痛彻心扉,甚至能彻底摧垮一个人的意志。
乐浪公主会来魏国,是因为她想摆脱自己如今的生活,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
什么家国大义、身份地位、名声气节,她都不在乎了。
唯有自己的儿子,她不想他再遭受任何磨难。
所以乐浪公主必须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阿单志奇听到乐浪公主的询问,愣了一愣,然后恭谨地回答道:“冯夫人,此事我们也不了解。我们只是听从上命,护送这些部族南下而已。”
从漠北迁徙到漠南,这些高车部族早已经疲累不堪。但为了避开两国交战时的混乱和伤害,他们不得不赶着高车以最快的速度南下,来到这个地方。
此时贺穆兰已经行军了四五日,而高车部族则是从半个月前就出发一路向南,这才终于成功接到了南逃的高车族人,在往南一阵子,便到了魏国大军扎营的地方。
沿着地弗池一线都是魏国大军的后方,不用再担心有柔然人再贸然进攻。
听到阿单志奇都不了解,或者不方便告诉自己,乐浪公主的心中顿时忐忑不安,她谢过阿单志奇,又转而询问虎贲将军花木兰的事情,以及他的喜好、家庭云云,俨然像是一位看上了佳婿而想许配自己孩子的母亲,问的无比仔细,甚至连他有没有心上人都问了。
“我们家将军的心上人?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阿单志奇听到乐浪公主问八卦这才自在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道:“我们家将军年少有为,黑山大营中许多有女儿或晚辈的将军都想把家中女郎说给花将军,只是花将军每次都吓得落荒而逃,直言‘柔然不破,何以家为’。如今军中各个将军都摩拳擦掌,就等着破了柔然,看将军再有何借口……呃……”
阿单志奇突然想起这位冯夫人似乎是柔然的人,顿时噤声,抱歉地看了过去。
“无妨,我也觉得柔然若是能被破,实在是太好了……”善解人意的声音轻轻响起,乐浪公主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请侍女拿出一些金银制作的玩意儿,当做礼物赠与阿单志奇。
阿单志奇高兴的接过了,表情却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沉睡在帐中火盆边的小公主,忍不住心中打鼓:
‘火长不会有什么天赋异禀,专门吸引丈母娘和岳丈吧?这不知哪里来的冯夫人一见面就过问火长的感情状况,就算她的女儿长大也要十年,火长不可能娶这么个小女孩啊……’
他又看了看乐浪公主。
‘若说是她自己想招婿吧,即使这位夫人看着年轻,也能看得出有三十岁左右了,我们家火长才二十不到,这……这有些……’
这火长的桃花,开的还真奇怪?
莫不是这位夫人家中还有个大女儿,所以才留意着?
阿单志奇把金银塞进自己的怀里,摸了摸自己的脸。
‘火长那样貌普通的样子,居然能吸引这么多长辈的喜欢,想我英俊阳刚,怎么当年搞定丈母娘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