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都没有敌踪,唯一发现的也只有一些牧民,不成气候,我们回返吧,等押送辎重和粮草的队伍到了,有的忙活了。”
左军这位将军鸣金收兵,贺穆兰见了之后也立刻鸣金,跟随回营。
地弗池,这原本是西边草场上牧民最爱驻扎的地方,如今这里的部落也已经被魏人踏破,重新起了一片军帐。
地弗池的水是天山上融化的雪水汇集而成,这一块地方属于柔然的右贤王郁久闾毗,当然,现在属于西线大军。
贺穆兰和这位将军回军帐复命,一掀开帐帘,顿时一愣。
长孙大将军的下首跪坐着一大排将军,似乎是在议事,而且已经议论了好一阵子了。
“大将军,虎贲将军花木兰轻车将军依古伐,前来复命!”
随着两个人的进帐打断他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对他们露出感激的神情。贺穆兰和依古伐对视一眼,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人人都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是奇怪。
长孙翰见他们进来,表情总算是好了点:“西边和北面可有发现残存的部落,或者新来的大军?”
“并无发现踪影。”那轻车将军抢先回答,按下中途驱散了一群牧民不提。
贺穆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说,但此时她卖队友也不合适,所以只打定主意等下告知夏将军这件事,也就沉默不言了。
长孙翰嘱咐左军将军和右军将军巡逻日夜不能停,便让贺穆兰和依古伐先在帐中听令,脸色有些不好地和他们说:
“你们来的晚了些,怕是不知道。我刚刚收到军报,陛下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至漠南。我西线如今只到了这里,速度竟是比东线差了一大截……”
贺穆兰一听长孙翰的话就知道为什么人人脸色都难看了。
东西两线共同征讨柔然,但因为西线居住的蠕蠕人比较分散,水源地又没有东边集中,所以行军要比东边更慢。
加之拓跋焘率领的的羽林军和中军都是以疾行著称,拓跋焘又善用骑兵,这一番半个多月过去,西线还没摸到王庭的边,东线就已经到了漠南了。
东西两线一同攻占柔然王庭,但柔然的王庭并不像汉人的皇宫,它是会在东西游走的,范围就在天山和燕然山水草丰美的山谷之间。
柔然王庭就是一大片帐篷组成的群落,若说靠着什么围墙之类守护那都是扯淡,所以几乎是谁能先到达柔然王庭,谁就能立下首功。
长孙翰和这次随他西出的大军自然都希望早些打到王庭,可也不敢和拓跋焘抢这个功劳,但不管怎么说,若是皇帝已经赶到了,西线还在慢吞吞抢人口牛羊踏破部落,回头功劳不说,臧否肯定不少。
所以长孙翰这次召来所有将军议事,便是来下达命令,舍弃辎重,带足口粮,率轻骑兼马奔袭,去和拓跋焘会师的。
“可我们很快就能把这一片全部打下来了!”一个将军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现在我们轻骑兼马的去东面,这里的蠕蠕就会全部逃散,等我们攻下柔然王庭,这些蠕蠕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柔然王庭的人口牛羊肯定是归陛下的,沿途要奔袭就不能停下来继续劫掠,西边本来就没东边富饶,这一趟下来,倒是没捞着什么。
“军令如山,如有违抗,斩之!”
长孙翰似乎之前已经被众人否定的态度激怒过,所以此时表现出十分决然的表情。他是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