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不要你洗你走吧”,怕他又会多想,说不定连桶都掀了……
“我自己洗!”
“我帮你脱!”
蛮古开始放下盆,贺穆兰已经暗暗做好出手的动作了,就在这时,石破天惊地一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你们在干什么?蛮古大人,伺候我家主人洗澡是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抢!”
两人一转头,刚刚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花生站在门口,表情特别冷峻地说道:“您是亲兵,不是下人,您以前不是将军吗?怎么练这个都不知道!您不能做些亲兵该做的事吗?”
这话就有些打脸了。
蛮古丢下手中的盆,黑着脸叫道:“你这小子,老子当将军的时候,你还在你娘……”
“我娘死的早。”花生面目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进了帐子看了看桶,“这是哪里来的木桶?都没洗干净!看这一圈黑的白的,怎么能给将军用?”
花生撸起袖子。
“蛮古大人搭把手,帮我把桶拿出去再刷一刷,这桶将军要用了,明天身上就要长疙瘩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贺穆兰伸头一看,顿时吓得要死。
这这这……
这也号称刷过的,保证干净?
库莫提给她用的桶才叫干净好吗?跟舔过似的!
贺穆兰见奴隶和亲兵都快打起来了,当下立刻把那木桶往肩上一扛。
“你们别争了,这桶我自己洗!”
交给谁洗她都不放心!
“我去火房!”
蛮古和花生见贺穆兰扛桶跑了,对视一眼后各自分开。
“哼!”蛮古冷哼,“一个军奴做到这般胆大,离死也不远了。”
‘哼,你懂个屁,主人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花生强忍着恐惧,捏紧了拳头。
‘就算被揍死,我也要维护主人的尊严!’
贺穆兰扛着桶回来以后,发现花生和蛮古已经把热水都准备好了。贺穆兰感激地把水全部倒进桶里,花生自觉的去门口把风。
“将军你慢慢洗,我在门口,就算陛下来了,我也不会让他进来的。”
“你不必……”
贺穆兰刚想说不必这么紧张,突然想到他是把自己当成“阉人”的,顿时脸色古怪地看向门口,连道谢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
“那你守好,有人硬闯你就叫唤几声提醒我。”
这也算是……
错有错着?
贺穆兰升上了将军,开始了独睡一帐、一日三餐、想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澡的销魂日子……个屁啊!
“将军,天亮了,你该起来了!”
蛮古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在贺穆兰头顶响起,然后是大掌一挥,直接把他的被子掀开。
“咦?这春天了,你睡觉怎么还穿着夹衣啊?”
天亮了……谁在叫她?已婚少年?路痴?
贺穆兰迷迷糊糊地张开眼,被面前放大的黑脸吓了一跳。
“吓!谁准你擅自闯入本将军的营帐的!”
“咦?不是亲兵喊你起床吗?老子以前当将军的时候都是亲兵喊我起床的啊……”蛮古纳闷地挠了挠后脑勺。“起来!吃饭!你还要练武呢!”
贺穆兰揉了揉眼睛爬起来,见四周还是黑的,绝无“天亮了”一说,顿时苦笑着道:“蛮古将军……”
“将军喊我蛮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