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
此时那店家已经挡不住这些皂吏,贺穆兰和阿单卓只听见楼下传来踩踏楼梯的声音,和那店家低三下四的讨饶声和劝解声。
贺穆兰听了心糟,将门一把推开,走到廊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群突然顿住了脚步、收了声的皂吏们。
若以一县的皂吏来说,这些人的衣甲也未免好的过分。便是陈郡那样富裕地方的郡兵,也不见得能配的了这样的白蜡枪,穿的了这样的皮甲。
更别说他们腰间还有一看就不是烂大街货色的那种武器了。
说是皂吏,不如说更像是袁家邬堡的那种私兵。
阿单卓见到这些人的打扮,用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剑。
贺穆兰扫了眼楼梯下那群皂吏,像是不经意地将磐石拄在了地上,身子微微前倾,对下面笑了一笑。
虽然状似无意,但花木兰的神力加上“磐石”的重量,依然震的整个二层的地板都晃了一晃。
然后那些皂吏面色惊慌的看着那把巨大的、带着剑鞘的剑居然没入了地板里,好似插进去的不是结实的木头,而是豆腐或者稀泥什么的东西。
“听说你们要找鲜卑人?”
贺穆兰看着那些皂吏吓尿了的表情,笑的更加“和蔼”了。
“是听说了我的名声,特地过来切磋的吗?”
小剧场:
阿单卓见到这些人的打扮,用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剑。
阿单卓:我擦!一比之下我简直就是乡下人!
☆、第82章杀出重围
没有什么,比拿着武器站在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位置更能够震慑敌人的士气了。
磐石并非凡兵,真在这里挥舞起来,怕是二楼楼梯都要被拆掉。
皂吏们都被吓得不轻,店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任谁家地板好生生被人戳了个大洞,表情都不会好看的。
贺穆兰的一身鲜卑军户的招牌服装实在是很唬人。就算是军户,也分上中下等,她那件裘衣一见就不是普通货色,而手中的双手大剑明显分量极重,绝不是破落的军户人家能用的起的。
更别说花木兰久在军中,早就将军营里的那种行动做派完全融入了身体里,一旦刻意放出威势站在那儿,就像是一柄刚出鞘的利剑那般凌厉。
鲜卑人的军户向来都是聚族而居,若是惹恼了其中的头领人物,往往会和一族结下仇恨,世世代代,不死不休。是以军户们虽然地位并不如很多汉臣,但极少有人去主动惹一个正在兴盛的家族。
鲜卑人的功名利禄全从沙场上取,谁也不知道这些军户里哪一天就会冒出几个万户侯出来。
“敢问这位大人来自何地,为何来我们东平吶?”皂吏里走出了一个长相老成的家伙,站在楼梯下遥遥向贺穆兰抱拳。
“我是谁名谁,来自何地,为何要与你们分说!”贺穆兰一瞪眼,脸上的轻视之态更盛。“我看你们这番打扮,还以为是哪个英雄前来切磋,要战便战,何必废话……”
贺穆兰“噌”的一把抽出了磐石,只余剑鞘仍竖立在原地。
她单手提起剑来,横剑一指,挑眉冷道:
“谁要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