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算没有回答，只是眼泪不住的浸湿了虚斩痕的衣袍。
虚斩痕的心尖在疼，低头吻了吻苍凉算的耳朵，但却强压着声线，逼迫着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同时把声线压得更柔和，“娘子，抬起头，好不好？”
苍凉算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虚斩痕……”
“我在。”
苍凉算闭了闭眼，之后终于下了决心，轻轻的抬起了头，但却没有睁开双眼的勇气。
她的容颜已经不复年轻，甚至是比之花甲之年的老人还要苍老许多，但是虚斩痕只是抬起双手，轻轻的柔和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苍凉算深锁着眉头，咬着牙关才忍住了再度低下头的念头。
然而，却没有意料中虚斩痕的厌恶，他摩挲着她的脸颊，最后把他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两人很近的依偎着，近到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眼里有泪水的滚出。
苍凉算终究是忍不住的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眸子。
纵然不年轻，纵然不出色，纵然浑浊，但却承载着满满的情谊。
虚斩痕声音哽咽：“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哭呢？”
苍凉算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却再无法止住。
原来……
他低下头，便小心翼翼的啄着她脸上的泪水。
苍凉算破涕为笑，好不狼狈，但她也不怕，而是仰头就吻了虚斩痕的耳根，眉眼弯弯的：“以后我们两个老家伙，好好的处着，退开尘世，隐居，如何？”
虚斩痕点头，笑：“为夫愿听从娘子的全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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