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早了,“少爷,该启程了,日后定要常回来看看啊。”
“忠伯,您也要保重好身体。”
一行人上了马车,车夫甩了马儿几鞭子,吆喝了一声“驾”,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向城外驶去。
秦斯竹坐在车内,撩起窗帘,向后看去,忠伯还站在那,不时抬抬胳膊用袖子抹着眼睛。随着马车愈走愈快,忠伯和他身后的秦府也愈来愈远,愈来愈小,直至变成黑点,再也看不见了。
石墨见秦斯竹有些感伤,将他揽入怀中,握住他的一只手摩挲着,打趣道:“莫不是小的让少爷受委屈了?这可怎么办,忠伯可是会让小人好看的。”
秦斯竹知他在安慰自己,又想到方才忠伯对石墨威胁般叮嘱,一扫离别的伤感,笑了出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笑闹,完全忘了马车上还有一个人啊。阿福躲在墙角画圈,少爷,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一个个的都无视我。
本来秦斯竹没打算带着他一起,但受不住他小眼泪汪汪的控诉,以及各种撒泼打滚,想着身边有个人照顾也好,就当多带了件“行李”吧。
秦斯竹与石墨毕竟是男子之间的恋情,有违世俗之道,若是别的仆从,早就能躲就躲了,就算不表现出来,也是心存顾忌,只这阿福……呃,石墨曾说过,秦斯竹有多精明,这阿福就有多呆。这句话有无数事实足以验证其正确性。
阿福非但没避讳这两人,反倒还经常打扰他们的亲密行为而毫无自觉。在无数次两人拥抱接吻被打断时,石墨终于忍无可忍在他面前搂着秦斯竹亲了下去,而那个神经粗到极致的阿福居然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边看还边羡慕,果然冷面护卫的待遇比自己这个小厮要好的多啊,要知道少爷可是特别爱洁的,从来不会与人同桌吃饭,自己给少爷端茶倒水前要洗好多次手,还有衣服上有一点污渍少爷都是要换的,可是上次自己还看到冷面护卫将少爷压倒在草地上亲呢,草地难道不脏吗?这个问题困惑了阿福很久很久。
行了半日,已是近晌午,马车在一树林边停了下来,石墨让车夫休息一下,马车里的三人也可以出去透透气。
因为并不着急赶路,石墨也没让马车走官道,反而是绕着有景色的地方走,顺便游山玩水。
石墨扶着秦斯竹跳下马车,拿出干粮和水,在树荫下整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几人便在那坐着吃起来。
秦斯竹在马车里吃了些糕点,现下倒没什么胃口了,石墨便喂了些水给他。
阿福被无视了一路,下了车便找那车夫搭话。
秦斯竹注意到,说是搭话,也就是阿福一人在那说,车夫也不知听没听,闷着头只顾吃着干粮。
那车夫是石墨找的,人忠厚老实也不多话,两人一路举止亲密,他在旁边看见了也没什么反应。
秦斯竹坐靠着石墨,看着眼前的美景,耳边听着阿福叽叽喳喳得在跟车夫吹牛,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
石墨问他是否要到车上睡,他点了点头,石墨便抱着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