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看着他,长身玉立,眉梢眼角净是笑意,白净的脸上少了几许病态,更显剔透,往日苍白的唇色也似染了胭脂般成了粉色,衬着红梅点点,竟像是画中人,不由有些痴了。
秦斯竹见他愣神般盯着自己,不由笑意更深,“走,我让人温了壶酒,陪我喝酒去。放心,我就小酌几杯,不碍事的。”
石墨应声,走到旁边树下,拿起之前脱下放在那处的外袍,不料一囊袋滑落在地,囊袋中一物事也掉了出来,石墨忙将它拾起,随囊袋一起小心地揣入怀中。
秦斯竹眯了眯眼,刚才一瞬间看见那东西似是女人的耳坠,而那囊袋虽旧但绣工精细,不像是外面随便买的,看这呆子如此小心珍视的收着,莫不是心上人的送的?又或者难不成是家有娇妻,带在身边以睹物思人的?
不管是哪种情形,只要一想到这呆子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心里便不是滋味起来,只觉气闷难当,难道对我……只是……只是……
石墨收好东西,回头只见秦斯竹脸色惨白,神色似是很痛苦,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忙伸手将他扶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我去请大夫。”
“别。”看着石墨眉头紧皱神色焦急,不像是假,心里好受了些。但又觉十分不甘,一时也不知想要如何,索性将头埋入石墨怀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石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没法只得先安抚他的情绪,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在他背后轻抚。
过了半晌,秦斯竹的神志慢慢回归,回想起刚才失态的样子,一时也顾不得之前的事,只想着现在该如何是好。
纠结了半晌,忽听头顶一声轻笑,抬头一看,石墨正嘴角忍着笑促狭地看着自己,霎时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秦斯竹又恼又羞,忙挣脱了石墨独自向屋内走去。
石墨慢斯条理地在后跟着,看着秦斯竹满面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由大笑起来,难得见到这样的秦斯竹,真是……太可爱了。
秦斯竹听着身后愈来愈甚的笑声,心中更恼,竟敢如此笑话于我,脚步却是更加慌乱得逃离般加快。
等石墨到了屋内,我们的秦少爷早已调整好心态,安坐在桌旁品茶了。
除了耳尖还有些红外,一丝也不见刚才的慌乱羞窘的样子,让石墨不由有些遗憾。
经过方才一事,秦斯竹已认清自己的心思,而秦三少也并非坐以待毙之人,这石墨看来是躲不过了。
秦斯竹已吩咐下人将酒菜备好,便屏退旁人,嘱咐不许打扰。待石墨落坐,二人便开始喝起酒来。
酒虽不是烈酒,但秦斯竹甚少喝酒,两杯下肚,脸色已渐渐泛红,眼神也不如开始清亮。
石墨酒量很好,几杯淡酒,脸色如常。
秦斯竹又倒了杯酒,送入口中,忽而问石墨:“石兄,你我可是朋友?”
“自然。”石墨不解。
“呵,那斯竹有话便直说了。”
“嗯。”
“斯竹与石兄相交已是三月有余,却不曾见你向家中递书信,不怕家中父母妻儿挂念?”秦斯竹替石墨斟满了酒,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年幼时便父母双亡,是由师父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