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虽然买了,但他却没打算拿给李莫言,只在家里放著,这也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总是感性偏於理性。
谁曾想,没过几天,那袋子就在家中不翼而飞了,又过了几天,李莫言再来找他时,身上就穿著那件毛衣。
仲叙只当没看见,两人一起吃了饭,又到仲叙家里小坐了一会,李莫言要喝酒,仲叙不让,呵斥道:“你小孩子喝什麽酒!”
李莫言却反驳:“我可不是什麽小孩子,你怎麽像我爸妈一样,我就不信你在我这麽大时没喝过酒!”
仲叙最不耐烦这种老不老的问题,不愿继续争论下去,只得随李莫言开了瓶啤酒,再说,他如今不再是人家的老师,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仲叙也给自己倒了杯红的,在喝酒这种问题上,他自制力一向不强,缕缕犯下错误,却不曾悔改,这次同样又喝多了,跟李莫言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不知说到了什麽,李莫言突然笑出声来,凑上前来在仲叙唇上亲了一口。
仲叙愣了愣,只觉得唇上瞬间无比的柔软,那感觉像小时候吃到的棉花糖,像温暖柔滑的丝绸,像天边美好而又不可触及的云朵,让人欲罢不能,只可惜那销魂的滋味,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便消失不见了。
仲叙独自回味,李莫言见他没反对,又倾身向前了些,一下又一下,像小鸡啄米似的,亲吻著仲叙的嘴唇和脸庞,仲叙闭著眼睛,情不自禁的回应著。
少年独有的干净、清新的气息,就像是春药,引领著仲叙继续往前,迷惑著他打破禁忌,直到手指触碰到对方细腻而光滑的皮肤,被那温度灼伤,他才突然醒悟过来,猛然把对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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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言直接被推下沙发去,满脸的潮红,眼神仍旧迷糊,显然弄不明白为何会遭遇这样的变故,样子有些狼狈。
仲叙亦惊慌失措,连连後退几步,再看自己,衬衫纽扣全开,裤子褪到一半,比对方好不了多少。他既无奈又尴尬,只得转过脸去,不敢面对另外的人,只摆手道:“你还是走吧,把钥匙留下,以後都不要来找我了。”
李莫言这才知道仲叙是什麽意思,急得眼都红了,愤怒但更委屈,哽咽著问,“你什麽意思,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我怎麽可能对你没感觉?仲叙心想著,但他还算有些理智,“我对你有感觉,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李莫言跪在地毯上,扯著嗓子孩子气的质问仲叙:“怎麽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就有可能!你在害怕什麽,你难得还没有我勇敢?!”
是的,他竟然不如一个孩子勇敢,仲叙有著说不出的挫败,他回到沙发坐下,双手掩面,无力的回应:“你没有什麽好失去的,但我有,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仲家人可以忍受他当一个隐形的gay,但怎麽也不会接受他跟一个小他10多的岁的高中生在一起,更别提对方曾经还是他的学生,他自己也实在没有勇气打破这种禁忌,而接受朋友异样的眼光。
李莫言的失败感不可言说,低著头喃喃自语,像是在说:“可是我爱你呀,我该怎麽办,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辈子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仲叙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拍了拍一边的空位,把对方招至身旁,像是跟自己的好友聊天一样,跟对方贴心的交谈:“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也爱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