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真的不喜欢我吗?我被逼着定亲了,你知道的吧?我请刘婶子来与你说了,可我左等右等,也未见你来寻我,你便对我这般冷淡吗?”
小姑娘哭的伤心极了,卫初宴这才明白过来,她颇感无奈,小心将芙蕖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芙蕖,我早已同你说清楚了的。”
芙蕖哭的更凶了,眼看要将街坊邻居引来,卫初宴忙乱起来,芙蕖见她一脸为难,心中来气,忽然释放出了自己的信香,卫初宴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情,坤阴君的诱人信香孤注一掷地袭来,卫初宴脑子一嗡,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涌上来,她忙屏息,却已中了招,那一刻是极想将芙蕖标记的。
素来温柔平静的女书生露出了难耐的神情,芙蕖一喜,知晓她即便对自己冷淡,却无法对自己的信香冷淡,芙蕖忙释放出更多的信香,企图引诱心上人将她标记,然而就在这时,她被卫初宴推了出去,贴着新年画的院门在她眼前“啪”的一声关上了,芙蕖一怔,只觉心口剧痛不已,如被刀绞。
“卫姐姐!卫初宴!你便真就这般无情吗?你还是个乾阳君吗?我这样好的坤阴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能将我推开?”
小姑娘在门外哭喊,卫初宴也不好受,她喘着气倚靠在门板上,这般冷的天,她身上却满是热汗。世界天旋地转,卫初宴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同芙蕖道:“芙蕖你快回去吧,你的信香露出来了,太危险......”
不知道芙蕖走了么,只知道门外渐渐没了声音,卫初宴这才舒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坐靠在了那里,艰难同自己那正叫嚣着开门的本能对抗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回复清明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床边正坐着一个许久不见的“熟人”。
那人依旧一身红衣,只是眉眼间少了些戏谑,而多了些暴戾,似乎很是烦躁。
卫初宴强撑着坐起来:“赵姑娘?”
赵寂捂着鼻子,妍丽眉眼带火,一副被打扰到的模样:“你的信香好浓,你竟是个乾阳?青天白日的,你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里发什么浪?”
令赵寂这般烦躁的一个原因是,卫初宴的信香在勾引她,当然,赵寂气恼的主因并非这个,她毕竟是魔王,即便被凡人标记,也能反过来掌控凡人,她烦躁的主因是一直寻不到她的情劫。
卫初宴被赵寂说得脸颊通红,她急忙朝赵寂施礼:“抱歉......出了些意外,我非是有意。”
赵寂皱着眉:“你这般模样,要如何起得身,给我做桂花糕?”
卫初宴觉出比面对芙蕖时更深许多的无奈,桂花糕,又是桂花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