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邪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想不出来这是谁弄的恶作剧,关键是这信现在在苏沫若的手里,这时候抢过来,这没有的事,都给整成真的了。
往常,这种无聊的东西,自己顶多看个开头,便也就撕了,是以如今,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你我已一月没见,奴家甚是想念,特写此书信,见字如面,聊表相思之情。”苏沫若举着的手似乎有些酸,不由得停了停,偷偷看了一眼某人的神色。
心说,该不会真被自己猜中了吧,真是个女人写来的?帝天邪这厮,竟敢背着自己金屋藏娇!
不,不对,看这字面的意思,那人叫帝天邪师兄,那么便是同一师门咯,这样算来,自己才是后认识的那一个,也就是说,就算帝天邪金屋藏娇,这藏的也是自己才对!
认识到这个事实之后,苏沫若顿时失去了读下去的兴趣,不知为何,这心里闷得慌,想要出去透透气。
这么想了,便也就这么做了,当着对方的面,直接翻身下床,穿上鞋袜,推门而出。
当凉风吹来时,苏沫若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满满的凉气方才能够弥补心里这种燥热。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相信帝天邪,应该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情感就是不受控制地烦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烦躁的是什么。
是这封情书,还是帝天邪的隐瞒。
自己不知道,自己只知道,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
今天白天被那样为难,又是被臭气熏,又是被火焰追,自己都没什么烦闷的情绪,最多只觉得有些无聊罢了,可如今真的好烦!
而这股烦闷愈演愈烈,就算是吹着凉风,显然也压制不下来了。
于是呼,苏沫若决定跑,用奔跑以及身体上的疲累感,来盖住心理上的烦躁感。
话说帝天邪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追出来呢?
这厮正瞅着那信呢,因为自己到现在都没整明白,写这信的是男是女,是公是母,姓甚名谁,也就是说,就算面对苏沫若的质问,自己想要解释,这也是无从解释的,唯有先了解清楚怎么回事,这才方便。
就这么会的功夫,苏沫若就已经跑远了,当帝天邪总算是找到罪魁祸首,高高兴兴地出来,准备和自家小丫头好好解释一番,顺带着表达表达自己忠贞不二的情感时,入眼所见的只剩下萧瑟的院落。
“人呢?”帝天邪喃呢着,连忙通过相思铃探知着对方的方位。
然而,这一探知不要紧,立马这脸色就变了,完全就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要知道,相思铃的索引功能天下无双,自己又是相思铃唯一的主人,自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而出现这问题,唯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小丫头遇到了危险,这相思铃被人给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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