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哪怕天塌下来她也不必害怕。
翌日,沈希睡到正午才苏醒。
瞧见身上被银针扎出来的针眼,她才能确认昨夜的事并非是她的一场梦。
玉案见沈希苏醒,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姑娘,您可算醒了!”
玉案连声说道:“姑娘您饿不饿?小厨房已经照着江院正给的食谱,做了许多菜,都还温着呢,奴这就让人端上来。”
沈希轻声说道:“好。”
玉案虽然神情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沈希还是觉察出了她的紧绷。
“昨夜的事不必挂在心上。”沈希抬起眼眸,“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玉案背对着她,闻声颤了一下,差点没将杯盏摔落,连声说道:“姑娘,奴明白!奴一定守口如瓶。”
沈希被玉案逗笑了,她扬起唇角:“他又不会怎样你,不必怕的。”
她应当语气再恭敬些的,但不知为何,本能地就用了这样轻松的口吻。
沈希这场病来势汹汹,连服了几日的药才彻底好转。
等到她彻底病愈时,已经到了清明。
今年是萧渡玄即位后的第一年,依照旧例是要到太庙祭祖的。
太庙在皇城的东南,距离宫阁有些距离,须乘车过去,皇帝的仪仗绵延数里,然任谁也想不到,皇帝的銮驾中是怎样的旖旎春光。
沈希的眼眸被蒙上了。
她惧怕得厉害,额前尽是热汗,将发丝都给浸湿了。
车驾外全都是人,有她的父亲沈庆臣,有她的未婚夫婿萧言,还有无数衣着庄重的朝臣。
众人都在肃穆地行进着。
唯有她被深色的绸带蒙上双眼、束缚手腕,靠坐在男人的怀里喘息着。
强烈的羞耻感拢在心头,来回地冲撞沈希紧绷的心弦,她的额前尽是热汗,发丝也被濡湿了,紧紧地贴在脸庞和颈侧。
萧渡玄揉了揉沈希的耳垂,声音低哑,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别怕。”
她怎么能不怕?
沈希的身躯禁不住地颤抖,但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手腕被男人的手给扣住了。
修长的指节慢慢探进,抵入她的掌心缓缓地研磨,最终插到指缝里,将她的十指嵌满。
“哈……”沈希颤抖地仰起脖颈,脸庞也侧了过去。
她咬住下唇,声音细弱地吸着气。
萧渡玄没有言语。
他轻轻地揉着她的指骨,带着薄茧的指腹将嫩肉磨得泛起战栗之感,分明什么逾矩的行为也没有,但就是令沈希的耳根都泛起红来。
萧渡玄将那深色的绸带解开后,沈希的喘息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捧着杯盏,小口地喝着,像稚雀似的可爱。
萧渡玄碰了碰她的耳尖,轻笑一声:“慢些。”
耳尖没有耳垂那般敏感,但被萧渡玄碰过以后,仍是有强烈的灼烧感久久未消。
又酥,又麻,又痒。
过了片刻,那灼烧感才渐渐地降下去。
“陛下,臣女什么时候能离开?”沈希抬起眸子,悄声问道,“待会儿就要到太庙了……”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就噤声了。
萧渡玄的眼里原本是带着笑意的,听见她的话语容色倏然就冷了下来。
“对不起陛下,我说错话了……”沈希低下眼帘,拢在袖中的手指也忍不住地攥在一起。
但他没有不怿,反倒是将她的手腕剥出,再度握住。
慢慢地把玩,细细地抚弄。
沈希强忍住颤意,将手指打开,任由萧渡玄揉捏每一寸的指骨。
又过了许久,他方才放开她。
“此去一别,又是半月。”萧渡玄轻声说道,“等我回来后,你也回宫里吧。”
他的语气随意平和,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沈希的心却陡地冷了。
回宫里?什么叫回宫里?继续给他做没名没分的禁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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