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辞职了。”见聂朗没说话,杨保国拍了拍聂朗的肩膀,“小伙子,路还长着呢,特别是你这样的,更长。”
最后两个字说完,杨保国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院子水池里安静悠闲的锦鲤,随后听到关门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杨保国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头儿?”李胜看到聂朗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大概能猜到是说什么事了,忍不住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聂朗点了下头往前走,似乎想到什么事蓦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线条刚毅的侧脸印在李胜的双眼里。“那东西在哪儿?”
李胜说:“老地方,收在后院里的酒坛里,小何看管着。”
“嗯。”聂朗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走去。
做档案记录的张小珍抱着资料凑过来有些担忧地说:“你说聂队会不会一气之下把那邪祟捏死呢?”
李胜的双眸透着狠意:“要是我有聂队的本事,我也想让它尝尝那种挫骨扬灰滋味。”
到了后院,要想进入存放酒坛的房间必须要经过登记。
管理房间的小何看到聂朗站起来,说:“聂队。”
聂朗看了他一眼,在本子上签字,并且备注是拿什么坛。
小何低头看本子上的字,猛地一抬头,聂朗已经走进去了,他追了上去:“聂队!聂队!那东西没有杨局的批准不给拿啊!”
聂朗充耳不闻,提着酒坛就往门外走。
小何拦在他身前阻挡他的去路:“聂队,不要让我难做啊!”
聂朗颠了颠手里的酒坛:“再拦我砸了。”
“别别别——”小何赶紧说,“你要做什么就到隔壁房间去吧,这样……”
还没等他说完聂朗已经提着酒坛走到后院的露天空地里,此时正值午时三刻,太阳最为猛烈的时候。
特地把酒坛放在地上,滚烫的地气令酒坛动了一下,聂朗双手抱胸站在阴凉处看着,目光冷厉,眼前的酒坛被烈日晒得摇摇晃晃,最后忍受不了倒在地上,在后院里滚来滚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酒坛的是用黄符封了口,坛身开始冒出袅袅白烟来。
小何扶了下眼睛,转头看聂朗,着急道:“聂队!它会灰飞烟灭的!上面还没下命令,你这么做是会受处分……”
在聂朗的犀利的眼神里小何越说越小声。
“我自有分寸。”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等那白烟中开始夹杂黑烟,聂朗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提起酒坛,两指弹了弹瓦制的坛身,酒坛里的东西估计是难受得不行了,在里头叮叮当当地撞击想要逃出来。
聂朗黑眸微敛:“以后我天天带你出来晒太阳,直到你魂飞魄散消失在三界之外。”
坛身剧烈地抖动,证明里面的东西要反抗,那黑色怨气萦绕在聂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