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拐角处,情景又变了,另一个瘦弱的小男生挡在已经称得上是少年的男孩面前,手里握着竟然握着一把缺了口的小刀,表情狰狞,视死如归!而少年眼中则透露出一丝迷茫一丝欣喜和诸多崇拜。
继续走,少年和男孩都长大了,两人互相搀扶,手里拿着枪,脸上有泥浆留下的痕迹,看在花含章眼里,就成了鲜红的血液,不觉眼睛就湿了。
再前面些,竟然停了一辆名贵跑车,车头凹陷,车门大敞,花含章走上前,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神态狼狈的青年,闭着双眼。
接下去的场景全都变成了这个青年和已经长成男人的那个男孩,青年的□□动作非常丰富,有挑眉得意一笑的,有抿嘴怒目相向的,而每一个身边总跟着一位高出一头的男人,温柔凝望他的侧脸,神情始终如一。
走到尽头,只剩下的高大的男子一人,手里捧着一束野花,仿佛在等待一个人。花含章怎么也找不到江若愚,只好走到泥人面前,轻声骂道:“呆子,你还不出来!”
不想眼前泥人像是蜕皮一般,哗啦啦从头顶淌下一层泥水,这层泥水受人控制,并未弄脏里面的人分毫,滑到地上就隐入泥土中。
第96章大道成双
花含章万万没想到这一趟过来会看到这样一番情景,既为江若愚的过去辛酸难过,又为他与贺成双的情谊激荡,更对两人间的情缘震颤,一下子扑到人怀里,紧紧把人搂住,心里千般滋味翻滚,到了嘴边却说:“你出来不干正事,就做这些!”
忽然又觉得这样说恐怕会把江若愚的心意磨灭,赶紧扭捏夸赞道:“泥人倒是做的不错,没有,没有把我捏丑了。”
江若愚把要哭不哭的爱人箍在怀里,说:“对我来说这就是正事,这片地方的泥土特别不一样,很难将它塑造成型,我花了一个星期才做成功。”
“笨死了,那你干嘛不捏的小一点,一天就能做完。”
江若愚捧起说话都带着鼻音的爱人脸蛋,在他惯爱口是心非的嘴上亲了一口:“这是倾注全副心神的修炼,你以为是街上卖的泥人吗?”
花含章哼哼唧唧:“可是这么大,我们怎么带走?总不能让咱们俩的泥人杵在这儿吧,那不是白白让别人看了去!”
江若愚按了按他的嘴,笑道:“嘴巴都撅起来了。都说了是修炼,我当然想到这一点了。”带着花含章走到最近的泥人那边,手指一触,泥人瞬间缩小,落在地上,只有江若愚半个手掌那么大。
花含章一喜,弯腰去捡,江若愚阻止不及,就听他哎呀一声,喊道:“怎么那么重?”江若愚帮他把泥人拾起,解释道:“这其中蕴含了我筑基后领悟的土之道,凝缩之后重量可一点没变,练至大成说不定能把它凝练到小石子一般大。”
花含章喜道:“小小石子却有百斤,攻人不备岂不是防不胜防?”
“即使对方知道奥妙也无妨,防不防得住得看我有多大的本事,若是我能修成举重若轻的境界,任他是谁都拦不住!”
两人一路走回,将九个场景的泥人统统收回,放在一个特质的包中由江若愚背着,加起来恐怕重达千斤,花含章又惊又奇:“你能承受这样的重量?”
江若愚老实交代:“是,这也是我目前能负担的最大程度,要想继续做泥人带着,须得修为更进一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