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一喝,甜的齁嗓子,差点吐出来,花含章见他像喝□□似的勉强咽下,忍不住一笑,江若愚和贺成双平时都是喝烧嗓子的烈酒,哪里会喝的惯酒吧里调情的酒水呢。
灯光流转,昏暗撩人,星星点点闪过花含章含笑的脸,江若愚忍不住凑过去说:“这酒花花绿绿的,真难喝。”
花含章敲了敲他脑袋,说道:“谁让你尽喝酒了,来这里是为了听歌,是为了欣赏美人,是为了寻找快乐,你懂不懂?”
江若愚顺着花含章的目光往前边看去,几个浓妆艳抹、身材火辣的女子正跟上来搭讪的陌生男子搂搂抱抱,贴着耳朵调笑。这时候两个衣料甚少的女人端着酒杯走来,她们虽是普通人,在这酒吧里“目力”比江若愚这个觉醒者还好,看到两个阔绰包了卡座,衣装不俗,气质长相俱佳的男人,忙不迭地凑上来。
江若愚一时不查,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黑漆漆的烟熏妆,艳红的嘴唇,惨白的面孔,在昏暗的角落里形如鬼魅,饶是江若愚也被唬地一惊,条件反射伸手就是一推,不想手落在一处软绵绵的耸立上,他拍出的力道也被卸去大半。女人反应倒是奇特,只是被微微推了一下往后一晃,竟然娇呼一声扑了上来,两团玉兔似是要脱离掌控,晃动着紧紧贴到江若愚胳膊上,皮短裙下的一条腿顺势架到了江若愚岔开的健壮大腿上,贴着腿根厮磨。
花含章原本是笑着抿酒看热闹,这种把戏他见惯了,只是从前他去的场所,人要“矜持”许多,现在他一见女子的动作,脸瞬时冷了下来还不自知,也不出声,只是拿一双冷眼去削江若愚。
江若愚跟着贺成双从前也没少去这样的场合,只是后来贺成双生意越做越大,不喜这样的环境,就去的很少了,即使去也不乱玩,腾冲那边都很懂贺老大的规矩。
女人脸皮厚胆子又大,早在这种地方练出来了,况且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还会拒绝到嘴边的肥肉吗?想到这里女人忍不住笑了,红唇微启就要撩拨人,就在此时江若愚忽然站起身,顺势抓住她的头发使了个巧劲,将人拎了起来。
女人穿的只遮住了胸部和下身,其余地方都光溜溜的,唯有短裙腰部围了一条装饰性的金属腰带,贺成双左手穿过后腰腰带,拎小狗一样把人提起来就往酒吧门外走,没想到金属腰带中看不中用,走到半路啪的一声短成两截,女人因为姿势问题落地时有手脚撑着,倒是没脸着地,但也摔得七荤八素。
江若愚本就人高马大,加上拎着一个人面无表情走起路的样子气势惊人,周围一片都被唬地不敢作声,眼睁睁看着女人摔在地上,江若愚眼光转了一圈,冷着脸指着花含章的位子说道:“这一桌,别过来。”说完大步回到原位上。
人群安静了片刻,又闹起来,也有人看着爬起来的女人哄笑,女人抹了抹脸,什么也不敢说,走开了。
花含章这才带出笑意,又有心思重新开起玩笑来,手指点了点一处,主动凑到江若愚身边笑道:“你看那边,你说你是有多不解风情。”
江若愚顺势看去,远处角落里的人格外引人注目,两个光头和尚,正一边大口喝酒一边搂着女人取乐,时不时传出笑声一片。
和尚显然也看到了刚才江若愚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个忽然脑袋一转,双眼直直对上江若愚的目光,这个和尚膀大肚圆,一双眉毛又粗又浓,向上挑起,眼睛不大不小却炯炯有神,全然没有丝毫醉鬼的样子,大蒜鼻,厚嘴唇,脖颈粗壮,穿着一身白色宽袖里衣,土黄色夹袄敞开着,下身则同样是土黄色的宽松裤子,裤脚扎进白袜中,脚上穿一双罗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