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会议里碰上的某人就让他心有预感。
“小宁。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年轻人脸色明显涨红,“全哥你怎么会、怎么会?!”
“我跟着老板,”许全朝易祺让了让。
年轻人只看了易祺一眼,很快回到许全身上。“是、是么。这几年,全哥都、都在哪?全哥退伍之后,我很想联络!但是都、我、我一直……”
年轻人心急到无措的模样,让许全生硬的面孔柔和了些。“你们一家还好?”
“六月前还好的,都在w市的集团军区,至少比这里好。不、不过,康平现在是穆中校的副官,姊、姊在你离开一年后嫁给了康平,六月底正好过来探亲,她、她现在,也在这里……”说着说着,年轻人竟有些愧疚。
“恩,”许全没有多说,只点点头,“我得先安顿,回头再聊。”
“好的!”最后四个字,让年轻人明显又开心起来。“我、我回头再找全哥!”
许全朝易祺说,“抱歉耽误,可以走了,先生。”
易祺视线滑过年轻人,也没多问,让带路的人继续。
直到他们离开年轻人的视线以前,米渊一直能感受到年轻人热切注视的视线。
***
周围毕竟是军事用地,进到分配的营区房间后,易祺与米渊等人就没有再到处乱走。米渊赶着进空间把水仙的长鞭做最后的调整,这一两天就能送出去了。
被忽略的易祺于是有些不悦,抓过米渊好一阵搓揉。米渊徒牢地挣扎着,最终还是气息凌乱,得了身上好几处红肿与酸疼。米渊心中记下,以后不论干什么事以前,得先哄哄这个神经病在说。
不过情.事后的倦怠让米渊也不想炼器了,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的年轻人以及许全显然有异的态度,就问了一句。易祺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米渊光裸的背脊,这才慢悠悠地说。
“若我猜的没错,那个年轻人应该叫斐宁。他的姐姐斐玲,曾经与许全订有婚约。”
一闻到狗血的味道,米渊就精神了。“怎么回事?”
易祺拍了下不安分的米渊,“事情挺简单。许全父母亡的早,年纪轻轻就入伍从军。军中表现不错,自然得了长官青眼。当时许全待在特殊部队,一个小长官看上许全,照顾有加以外,还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了许全,两人之后也定了亲。”
米渊约略知道许全的背景,猜测到,“然后许全任务中受了伤,于是两人就解除了婚约?”
“差不多就这一回事。斐玲最终嫁给许全的队友康平。康平还是许全受伤的主因,许全似乎是为了救他,那时断了双腿肌腱,被判定几乎是无法完全复原。”
“康平?怎么有点儿耳熟?”米渊疑惑。
“刚刚待在穆琛隔壁的副官,不就叫康平?”
米渊讶异,“那不是关键人物全都出场了?不过刚刚那个斐宁,我没感觉到他的恶意,这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