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怎么爱?”
“做!”
一声悠长带着颤音的叹息,青丝暮雪烛影霜花。
夜风以手掩面不敢看几人脸上的表情,隐蔽的扯了扯裂开的兽皮衣裙,迎着声音的方向跑向巨大的黄金立柱后。
——那里,隐现一角轻纱薄帐金穗流苏。
“哟嗬,小娘们,又来啦?让大山爷爷疼疼你!”
四人眼前齐齐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
站在金殿台阶边缘,脚下是黑曜石堆砌的雄浑城池,山上的凉风一过,众人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盆栽道,“无耻狗贼!”
白穹首道,“不当人子!”
沈峰道,“我辈楷模!”
林愁想了想,扯着耳朵问,
“你们说啥?”
众人怒目,
“呸!!”
“咳咳。”
老嬷嬷忽然从旁出现,拄着个枯木棒笑眯眯的看着四人,
“林先生好深的算计。”
林愁若无其事,“何出此言?”
老嬷嬷笑而不语,并没有表现出诸如愤怒之类的情绪,
“吾王是老身看着长大的,既林先生已知晓缘由,又何必从中作梗,你有何要求说出来便是。”
林愁眨眨眼,
“嬷嬷多想了。”
“哦?”
老嬷嬷顿了顿拐杖,一层乌青色的卵形薄膜将两人与众人隔离开来。
从外面看去,只见两人嘴唇的动作,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林先生,老身且问你,你敢说左岸亲王之事你毫不知情?你不是有意而为?”
林愁笑了,
“既然鸾山圣物如此神奇,想必这些细枝末节,嬷嬷不应该如此在意吧。”
老嬷嬷眼神一凝,嘴角微张又立刻闭上,只是嘴角流下一丝黑色的浑浊血迹意味着她的隐瞒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你知道多少!”
林愁无辜的说,“只是猜测。”
老嬷嬷到底比林愁多活了至少几十年,立刻就意识到不对,
“圣物之下,你怎的还能说谎?不对...你在曲解老身的意思!你,敢套老身的话?!”
林愁怪异的看着老嬷嬷嘴角的血迹,这老嬷嬷,想多了吧?
“之前还不曾确定,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三分。”
“嬷嬷已经知晓山爷身世,为什么不阻止这场婚典呢,一举双得你好我好大家好。”
嬷嬷眼露怜惜,
“老身心胸还没有狭隘到如此程度,夜鸾就像我亲女一般,老身又如何舍得看他为一个男人伤神?”
又多了一丝狰狞,
“何况,他只是那个畜生的旁系后人而已,算不得什么,老身未必调教不了他。”
林愁倒是一愣,
“你还...不知道??”
“山爷并不...”
林愁也意识到自己多嘴,刚要闭口不言,冥冥中似乎有种神异的力量促使他继续说下去,
“姓黄,他...姓巫,巫...巫大山。”
“巫大山?巫山?!”
老嬷嬷如遭雷击,眼耳口鼻均留下鲜血。
只是这次,血液不再漆黑,而是红,鲜艳至极的红。
“巫山,巫山...无耻小贼,你敢算计我??”
林愁也吓了一跳,卧槽这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就成了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了,
“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