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爷等一些人备受发生委科研院的摧残,前脚刚离了科研院,后脚就被发生委叫去谈心。
用山爷的话来说,要不是钱给的到位,这货早撂挑子爆发了。
几天没来小馆,这变的,老子咋认不出来了?
山爷瞪着牛眼,一个挨一个的打招呼,连称呼都是一毛一样的,
“大人...”
“大人...”
“大人...”
“那个毛脸,你辈分,很大嘛!”
黄大山脚后跟一软,
“不大不大,跟各位大人比,我就是渣渣,渣渣....”
温重酒还算是讲义气,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要送给小林?”
黄大山一咧嘴,“温大人,您看看认识不,这可是好东西,哦呵呵呵呵。”
温重酒和林愁接过小布包一看,里面是一些灰色长条状的植物种子,有些已经破碎,有些看起来还是完好的,浓郁的香气刺激着鼻孔。
“孜然,这是孜然?”
“科研院...偷出来的??”
黄大山傻傻的笑着点头,很得意的模样。
“有的种子还是完整的,林老弟你可以种种试试,嘿嘿...”
要说林愁还是非常惊喜的,即使大灾变后有变异的铁线藤替代孜然,但毕竟只是个替代品,味道也只是相似而已,作用有限的很。
星星姐闻了闻,毛脸上一阵腻歪的表情,
“啊嘁,啊嘁.....这他娘的是啥鬼东西,我奶奶的骨灰也就长这个模样。”
“...”
林愁大手一挥,
“这可是好东西,非常厉害的好东西......咱们,今天撸串!”
仔仔细细的将每一粒完好的孜然种子挑出来放好,林愁又开始准备烧烤用的各种菜肉。
烧烤作为人类最为原始的食物烹调方式,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
从明光城内的烧烤摊大排档再到荒野上狩猎者的午餐,这种伴随着烟火气息的食物加工方式,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飞禽走兽生猛海鲜水果蔬菜,只要是能放在烤架上的,无物不可烤。
但是肉类,永远都是烧烤绝对的主角。
鲜嫩的肋条牛肉,块要大,要方方正正,两条一串,用干燥的柏树枝削成的签子串好即可。
羊肉,要选羊臀肉和里脊,肉质细嫩多汁,和羊肚腩脂肪间隔串起,撒上孜然粒和干红葱碎稍经腌制。
猪肉,最好的部位莫过于猪颈肉,上好的猪颈肉每一条纤维都是脂肪和肌肉的完美结合,油脂丰沛,口感软嫩至极,当然要配上大蒜一切两半串起做成蒜瓣肉。
整只的羊腿羊排,鲜活海鱼,再诸如怒蛙生蚝鱿鱼排骨鸡翅筋头巴脑土豆茄子大辣椒,林林总总准备了足有几十种。
当然,还要搭配必不可少的五香粉与各种调料混合成的烧烤酱才算完美。
在这里面,五香通常是指茴香、花椒、大料、桂皮、丁香等五种比较常用的基础香料。
一溜排开了四个烤架,点上通红的炭火就开烤了。
一群人都是五阶的大高手,选用的材料并没有什么顾忌,下到普通的水果蔬菜上到四阶异兽,通通都可以上桌。
柳木凉亭里,草地上,三五成群的或坐或站等着开饭,也有人提着冰凉的啤酒或者一坛五彩蛇酒,打起了台球,一派和谐景象。
随着一缕缕的白烟夹杂着炙烤香料尤其是孜然辛香刺激的气味开始飘散,整个院子的人都频频回头,
“嘶,这个味道...”
“咋就跟咱们在荒野上吃的烤肉,味道不大一样呢?”
“烤肉我吃了一辈子,但是这个味道,让我有点陌生啊!”
山爷苦兮兮的当起了服务员,流水一般将各式新鲜出炉的烤串送到各处,而盆栽依旧在卖力的兜售她的打折酒水。
温重酒剥着花生壳,一粒花生一口酒,风度翩翩,见一大铁盘油滋滋冒着青烟的肉串端了上来,有些皱眉。
很显然这种东西不太符合温大人翩翩如玉的画风,
“吃吃吃!”
赵二叔一把签子塞进温重酒手里,“老温,你咋不动手?等着哥哥喂你不成?”
温重酒苦笑一声,拿起一串模样看起来最周正的白条板筋,咬了一口,
“恩??这个味道....”
赵二叔斜了一眼,“嘿,就知道你老小子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啧,这味道如何?”
温重酒仔细品了品,“非常粗犷,非常特殊,这个孜然的味道...很奇异,和铁线藤的味道很相似,但更加突出,更加浓郁。”
事实上,非常出乎温重酒的预料。
赵二叔一脸的无聊,啧啧有声,
“吃个东西也那么多弯弯绕绕,老小子,我听说你家里练书法的宣纸,都堆满了两间屋子了?”
温重酒淡淡一笑,
“一点爱好而已。”
赵二叔讨了个没趣,一巴掌拍在温重酒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油脂麻花的大手印子,
“卧槽,你他娘的从小就是这个酒罐子书呆子的鬼模样,还记得你爹因为这个事抽了你多少次不?”
温重酒脸黑成了锅底,
“咳咳,几十年的旧事,莫再提莫再提。”
赵二叔哪里能让他如愿,“唔,我家那老爷子和你家那老爷子还有冷家的老爷子,脾气真是出了奇的一毛一样啊哈哈哈,连他娘的打儿子的姿势都分毫不差。”
温重酒苦笑,“你忘了,还有秦.....家那货。”
赵二叔皱了皱眉,“那小子,太过阴沉,还不如你这书呆子。”
温重酒喝了一口酒,“什么叫太过阴沉,还不就是因为咱们四个人一起偷了月姨一副盔甲,最后让你顶的缸,你就记恨上老秦了。”
“口胡!”赵二叔如同受了莫大侮辱,“老子是那种人?开什么玩笑,我呸,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我.....”
“行了吧你,提到老秦,秦家那丫头,准备怎么办?”
赵二叔挠挠头,
“别说秦家的丫头,就是我家那....丫头,还不知怎么个说法呢,冷伯爵那小崽子倒是利落,这就先勾搭上了一个。”
温重酒瞄了一眼在烤架后忙碌的林愁,
“不错的选择。”
赵二叔呲了呲牙,“确实不错。”
“你说他俩,闷得蜜了没?”
温重酒一口啤酒喷了赵二叔满脸,“滚!”
赵二叔毫不在意,抹了把脸,
“唔,那就是还没有喽?啧啧,这么说我家那丫头,嘿嘿!”
“我怎么知道,神经病啊你....”
.......
林愁很满意这种场面,这才是生活,恩,末世的后现代生活。
一个人撸串,撸的是心情,两个人撸串,撸的是默契,一群人撸串,撸的是江湖。
撸串是门儿博大精深的艺术,啤酒与烧烤间永远夹着一盘花生毛豆拍黄瓜。
撸着串唠着嗑,拎瓶啤酒对嘴儿喝。
俗话说的好,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都在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