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下一秒,怪物巨大的头颅被子弹洞穿,温热暗红的血浆飞溅到林江苍白的脸上。
怪物艰难地移动着他庞大的身躯,在转身的一瞬间,它的背脊上跳上一个alpha,他的尖刀狠狠的刺入怪物的眼中。
怪物暴怒的狂跳企图甩开背上的人,发出阵阵嘶吼,他毫无章法的乱撞着,站在远处的“凛”端起枪,给了它致命一击。
庞大的身躯倒地,激起一片飞沙,巨大的哀鸣冲破人的耳膜。
鲜艳的血液从林江的耳中流出,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捂上耳朵的这个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
怪物的整个头骨几乎被打烂,暗红色的血混杂着被打烂的脑浆晕红了一片黄沙。
林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手上被折断的伤口泛着青紫色,满手的干涸的血迹,一条腿诡异的弯折着,嘴角开残留着怪物吐出的灰绿色粘液。
“脏死了。”
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又看到了“凛”。
林江想,和前几天并没有两样,当时他在沙漠里走了一天一夜,这个男人也是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冰冷、傲慢。
……
“枫”蹲下身来,仔细地为林江检查伤口。
他长着一张和“修”一模一样的脸,但却没有“修”那般矛盾阴邪的气质。
此刻,“枫”将林江改成侧卧的体位,两只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咽喉,用手指刺激他的喉咙进行催吐,浓稠的绿色粘液从他的嘴中流出,还带着几颗白色的卵。
水,被大股大股的灌入林江的腹中,然后再经过嘴中手指抠挖,又吐了出来。
这样反复几次,林江在也吐不出一点东西,“枫”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缓解着他的不适。
尖锐的针管刺破了他的皮肤,蓝色冰冷的液体被推入了他的身体里,林江再次陷入了黑暗。
……
夜间的沙漠比白天的温度更低,林江瑟缩在车中的一角。
一双手抚弄着它的头发,微微痒,林江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红发男人正在拨弄他额前的碎发。
他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挥开他作怪的手。
“希,别动他,先让他好好休息。”说话的是“枫”。
他想给林江喂点水,现在的林江状态一点都不好,双手被纱布缠着,一条腿被两块木板固定住,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支架。
虽然又给他打了半只治愈剂,就目前的情况,要想恢复至少也需要五天。
林江看着这样和“修”一模一样的脸,又想起那天他被“修”操的像狗一样满地爬,又被尿在身体了的耻辱。
林江满身的抗拒,挥开了“枫”端过来的水。杯子滚落到地上,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水全洒了出来。
“还没有学乖啊。”
“希”一巴掌甩在林江的脸上,即使这一掌只有三分的力道,却仍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指印。
林江被打愣在原地,反映了好一会儿红着眼想要还手,他眉宇间紧锁着深不见底的愤怒,仿佛像一只被惹怒的孤狼,要扑上来狠狠咬一口,直将人咬的鲜血淋漓。
“希”却是毫不在意,在他看来碾死林江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沉重的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一双修长的腿在林江的面前站定,贴合身体的迷彩服掩盖住其中喷张的肌肉,无形的压迫感向他袭来。
林江抬头,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撞入了“凛”的视线中。
“为什么逃跑?我们救了你,两次。”
“放屁,要不是因为你们我能变成现在这样,狗娘养的一群畜生,操你妈的,放我走。”
林江那苍白的脸因为激动变得充血,鲜活,他的嘴角紧紧绷着,牙齿紧咬,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愤怒都嚼碎。
声音也变了调,变得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你的主人,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凛”继续刺激他。
一个没有腺体、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身体残缺的“beta”,除了被人当作禁脔,被精心饲养,“凛”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林江一阵错愕,他在说什么?什么主人?疯了吧。
“不管你原来的主人是谁?现在你只能乖乖的跟着我们,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去找他,要不然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你脑袋里长jb了吧,神经。”
简直不可理喻,林江的嘴像是淬了毒一般,“凛”的威胁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凛”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高大的alpha极具压迫感,居高临下的以命令的口吻对林江说,“你再说一遍”
在顶级alpha释放强势的信息素之下,任何人能做的只有臣服。
但是可惜林江是一个有缺陷的残缺的“beta”他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他无视他们之中任何人的警告,眼神坚韧如磐石,不闪不避地直视着“凛”试图压垮他的力量。
他狼狈的坐在地上,浑身的肌肉紧绷着,一字一顿地说,“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你、脑、袋、里、长、jb、了。我没有什么主人,快放我走。”
“放你走?你能走出这片沙漠吗?”
“凛”懒懒的嗤笑一声,眼里的不屑与傲慢都要凝结成实质,满的从他眼眶里溢出来。
“今天如果没有我救你,你会怎样?”
“你知道那条恶心的爬虫在对你做什么吗?”
“产卵。”
他轻蔑的眼神从林江的嘴巴一直扫视到他平坦的腹部,“如果没有我,那只蜥蜴现在会插烂你身上所有的洞,将卵产在你的身体里,在你的身体里孵化、发育,最后撑开那些孵化的恶心的爬虫会撑开你的血管从里面爬出来。”
“到时候你这张嘴被插烂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凛”每说一句,林江的脸就白上几分。
“呕。”
冰冷黏腻的黑色信子在喉管里爬行的感觉,伴随着微微的痛和难以抑制的痒,以及冰凉酸涩的液体划过食道黏膜进到胃里的感觉,刺激着林江紧绷的神经,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干呕了起来。
他一想到那只该死的怪物将带着卵的黏液捅进他的嘴里,身体开始颤抖,最后颤抖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恐慌与恐惧。
嘴巴被掰到最大像容器一样大张着,最终酸涩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人联想到是腐烂的肉、发霉的尸体和潮湿的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难以呼吸。
“凛”看着林江陷入了回忆,那张苍白的脸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还带着红晕,嘴角残留着因为干呕而留下的唾液,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病弱的气息。
然人忍不住想把jb塞进他的嘴里,刺激着他崩溃流泪。
一开始他就是存着让这个“beta”当诱饵的打算。
八月正是这些蜥蜴种的产卵期,他们会寻找活的小型哺乳动物,将卵产在他们的体内,等到两个月之后,卵破壳而出的吸干宿主的养分,撑破身体钻出来。
而人类的肉体正好是蜥蜴种寄生的温床。
变异蜥蜴通过细长的信子,通过嘴巴、耳道、肛门,人的身体上的每一个孔洞,将含着受精卵的青绿色粘液输送到被寄生者的身体里,塞满所有的孔洞。
人类稳定恒温的肉体是蜥蜴种孵化的温床,慢慢的,数以万计的卵在人的体内孵化变得膨大,渐渐撑开人的肚皮,血管变成输送养分的管道,宿主被一点点吸干养分,最终卵里的怪物破壳而出,撑裂人的每一寸血管钻出人的身体。
“凛”正是有这个打算,用林江做诱饵。
他们五人和三十只骷髅巨蜥对上,肯定会赢,但是代价一定很大。
用一个残缺的beta做诱饵,暂时引开变异的蜥蜴种,为他们运输返程的石油争取时间,很划算。
或许等他们取完石油赶回来的时候,林江或许身上的所有的洞已经被灌满黑绿色的沾满虫卵的粘液,被撑的满的不能再满,或者是被这些丑陋的怪物一口一口的撕咬,开膛破肚鲜红的肠子流落一地;
这时候林江可能会哀嚎着求他们杀了他,他或许会看在曾经操过他的份儿上,大发慈悲的打爆他脆弱的头结束他的痛苦。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beta居然挣开了绳子逃走了,而且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叫嚣着说他“脑子里有jb”。
“凛”觉得很不爽,在他眼里,林江已经是死人了,或者是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因为这张嘴,他想捣碎他满嘴的牙拔了他的舌头,让他只知道含jb,再也说不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你能走出这片沙漠吗?”
是啊,这茫茫的沙漠,一望无际,林江一没有交通工具,二没有水和食物,身上甚至连一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
更别说今天遇到的怪物,轻易能把它撕成碎片,会不会遇到别的怪物,下次在遇到又有谁能救他?
靠他自己吗?连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他恐怕在会被一掌拍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林江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挣扎与抗争。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叹息。
他的沉默在“凛”看来,就是一种妥协。
对于弱者来说,他们没有说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