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见!”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
“是谁?”赵奇锐脸色一变。他入住黑龙城之后,第一步就是展开对城主府的清洗,确保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人,每一寸土地都在自己的绝对掌控之下,只要他不想,连一只蟑螂老鼠都进不来。
他不是笨蛋,在黑龙城大肆捞钱,损害了其他人的既得利益,别人肯定对他有意见,对他恨之入骨的人多的数不过来,在黑龙城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但是也绝没想到,有人能够堂而皇之的进入他的自留地。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院子里,没注意到会议室里面不少人听见这个声音时候露出的一丝玩味。
“什么人?”院子里的暗卫大喝。
轻微的破空声传来,这点声音在白天喧闹的环境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会议室里面的都是高手,自然瞒不住。
“小心——”赵奇锐脸色大变,化作一道流光射出了会议室。耳边响起惨叫声,十几声惨叫声同时响起,有一种大合唱的和谐。
赵奇锐落在院子里,十几个白银后期的心腹,已经变成了尸体倒在地上,心脏部位插着一支利箭,也不知道什么材质所制,白银器的盔甲都挡不住。
一个身高比他略矮几分,但是身材比例极为协调的青年站在院子中心,嘴角挂着笑,正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张造型奇特的弓,散发着浓郁的寒气。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赵奇锐脸上的怒气在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地上死的不是自己的心腹,而是陌生人。
“这地方——”刘危安指着脚下,然后又指着自己:“我的!”
“刘危安!”赵奇锐脱口而出。
“赵公子是吧,趁着我不在,霸占我的家,好像不是你这样的身份的人做的事情吧?有辱斯文!”刘危安淡然道。
“这是你的荣幸。”赵奇锐用的是一种很平常的语气,那种感觉就好比他说的是真理,不容反驳。
“就因为你姓赵?”刘危安感觉很怪异,他是怎么做到把歪理当做定律的。
“就因为我姓赵。”赵奇锐傲然。
“我还姓刘呢!”刘危安感到好笑。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马上就轮到姓赵的了。”赵奇锐眼中露出淡淡的不屑:“看的出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也很有野心,如果你愿意追随我,我会提供你最佳的平台。”
“你的平台太小了。”刘危安道。
“我倒要看看,你的野心多大。”赵奇锐哂笑,根本没看见他从哪里取剑,一道剑光射向刘危安,一瞬间,空气似乎凝固了。
“不动剑法!”刘汉星眼神猛然一缩。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议室的人都走出来了,闫开福、杨军、孙首乌等人站在一边,看着赵奇锐和刘危安唇枪舌剑。赵奇锐的剑式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赵奇锐只是一个出手式,大家已经看不懂了。
刘危安脸色凝重,忽然之间,他感到自己和原本的天地脱离了,剑光和他保持一种奇异的动与静的模式,他手握冬雷弓,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出手。心中有一种奇
怪的感觉,不管他的箭多快,都射不中那一道剑光。
他在心中演变了千百遍,最后不得不退了一步,这一步退了三十多米。剑光如影随形,两者的距离仿佛没有任何改变。
“魔神之眼!”
两道神芒从眼中射出,把剑光照耀的纤毫毕现,剑光的每一丝轨迹都看的清清楚楚,刘危安根据轨迹判断剑光下一步的去向,一推演,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推演的结果竟然还是无法锁定剑光。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知道了剑光去哪里怎么会射不中?
事实就是如此诡异。
刘危安心中冒起了寒意,再退一步。
“刘危安在干什么?”边上看热闹的几人中,闫开福的实力是最差的,并没有看出这一剑的可怕,只是看见刘危安一退再退,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这一剑,无解!”杨军神色凝重无比。
闫开福看其他人,顿时吓了一跳,每个人的脸色都前所未有的凝重,之前接过赵奇锐一招的周朝元和慕容修兵更是满头大汗,面若死灰,仿佛看见了恐怖至极的事情。
“什么是不动剑法?”闫开福问刘汉星。
“赵家的最高武技,没想到赵奇锐年纪轻轻竟然练成了。万物分阴阳,但是科学发展告诉我们,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这就和阴阳相违背。不动剑法就是找到了不动的那一个点,这也是不动剑法的终极奥义。”刘汉星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赵家有至高武技,刘家同样有,但是赵奇锐能学,他却没这资格。
“我不太明白。”闫开福一脸迷糊。
“如果我能说明白,那就不是不动剑法了。”刘汉星露出一丝自嘲,这种终极奥义,哪里是他能够说得清的。
两人说话之间,刘危安已经退出了城主府,站在了街道的边缘,依然没有想到如何对付这一剑的办法。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退无可退,剑光已经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