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戏肉终于来了!”秦寿暗自冷笑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沈家家大业大,香火却不甚繁盛。以致许多关键岗位,没有心腹之人可用。难得相公与我三弟投缘,不知公子可愿屈尊降贵,在我沈记门下谋条出路?”
什么?竟是要给自己一份工作?
沈少奶奶的建议着实出乎秦寿的预料,一时倒是让秦寿乱了方寸。
“这”不可否认,沈少奶奶的提议,其实很令秦寿心动。可问题是,前不久秦寿才刚刚教训了沈凤兰,再到他家工作。岂不是送上门去,让他给自己小鞋穿?
可若是因此而放弃,倒是有些可惜了。
衙役的工作,已经丢了。科举之路,也只能想想。若要在这个时代出人头地,除了经商,怕是只有举孝廉一途。
可问题是,秦寿户籍落在当阳县,与县老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纵是有关系举上孝廉,他一句:不准。秦寿还是只有白瞎。
沈少奶奶似乎听出了秦寿话中的犹豫之意,打铁趁热的道:“我沈家对人才一向礼遇有加,过节有恩赏,年终有双俸。相公若是进我家门,绝对被待若上宾。若是公子不信,你我双方可以拟就一份你强我弱的契约。”
求贤若渴的意思,已经在她话中表露无遗。
然而秦寿却很是怀疑,自己从未在沈凤兰面前表现出什么过人之处。他们怎么就如此笃定的认为,自己是个人才?
莫非,沈家已经派人去当阳调查过自己?
“不会,应该不会。就连孟寄瑶都没有把握看穿我,沈凤兰那个有奇怪嗜好的小凯子,哪里会有那么精明?”
“不知姐姐想要请秦某做些什么?”
腻人的两个字说出口,秦寿自己都觉得有些受不了。说到底,秦寿还是太纯洁了。
沈少奶奶轻笑了两声,道:“好叫公子知道,小女子娘家姓纪,闺名屏雪。秦相公切莫口是心非,嘴上叫我姐姐,心里却依然见外,称呼我为沈少奶奶!”
背着身都能看穿秦寿的些许想法,倒是让秦寿对这口口声声“小女子”的女人,不敢再小看。
“我都已经改口,纪姐姐却还依旧叫我秦相公,依我之见,见外的,怕是姐姐才对!”
“既然如此,弟弟还请听好。”纪屏雪声音忽然严肃起来:“我那三弟虽然年幼贪玩,却是家中指定的下任族长。只是家中对他疏于管教,以致他的心思从来就没办法放在生意上。所以”
感情是沈家有人目睹了秦寿在街上教训沈凤兰的一幕,以为秦寿能降住他,想让秦寿当全职保姆?
秦寿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在没有确定那小子的真正性别之前,我哪里敢接下这个烫手任务?万一沈凤兰那小子真是断背山来客,我岂不是很倒霉?”
“那我岂不成了伴读?”
“不!不!不!弟弟你的职务是地字号冬烘助理,也叫高级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