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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 2)

“没想到你也是艺术伙伴中的一个,霍尔。”房间的主人说。

“我可不是一我想听听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自动钢琴开始演奏,又停止了。德拉姆说他要调成四分之五拍。

“为什么?”

“那更接近华尔兹舞曲。”

“啊,这没关系,随意演奏吧。别调了——太浪费时间了。”

然而这一次他却未能固执己见。他刚将自己的手放在滚轴上,德拉姆就说:“放手,你会把它损坏的。”并把琴调成了四分之五拍。

莫瑞斯专注地听着,他颇为喜爱这个乐曲。

“你应该到这边来,”正在炉火边用功的费瑟斯顿豪说,“尽量地离琴远一点才好。”

“有道理——倘若费瑟斯顿豪不介意,可不可以再奏一遍?”

“我没关系,德拉姆,再奏一遍吧。多么愉快的音乐。”

德拉姆拒绝了,莫瑞斯看出他不是个顺从的人。他说:“乐章不是独立的乐曲——不能重复地听。”这是个莫名其妙的借口,但显然站得住脚。德拉姆接着又奏了《广板》(译注:《广板》系德国作曲家亨德尔(1685-1759)所作乐曲。通常用以指别人改编的许多动听的器乐曲,是从亨德尔的歌剧《赛尔斯》中的《绿树青葱》咏叹调改编而成(其实谱上原来标的是“小广板”)。),一点也不快活。随后时钟敲了十一下,费瑟斯顿豪给他们沏了茶。他和德拉姆双双准备参加荣誉学位考试,就谈起专业来,莫瑞斯聆听着。他始终兴奋不已。他看得出德拉姆不仅才思敏捷,还具备沉着、有条理的思维。他知道自己想要读什么书,有哪方面的弱点,校方能够给他多大的帮助。莫瑞斯及其伙伴们对导师与讲义盲目信赖,德拉姆却不然。但他也不像费瑟斯顿豪那样,对导师与讲义抱着轻蔑的态度。“你总可以从年长的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即便他没读过最近出版的德文书籍。”关于索福克勒斯(译注:索福克勒斯(约前496一约前406),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他的传世剧作是《埃阿斯》(约公元前441)等。),他们争论了一会儿。德拉姆有点儿招架不住了,提出“我们这些本科生”忽视索福克勒斯,这是附庸风雅。他劝告费瑟斯顿豪重读《埃阿斯》,别去注意作者,宁肯把两眼盯在登场人物上。这样来读,不论关于希腊文法还是希腊人的生活,都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这番争论使莫瑞斯感到沮丧。不知为什么,他曾指望能发现德拉姆的情绪不稳。费瑟斯顿豪是个优秀的人物,脑筋好,肌肉发达-直言不讳,喋喋不休。然而德拉姆冷静地听,将谬误提出来,对其余的表示同意。莫瑞斯简直就是谬误的化身,他有什么希望呢?愤怒的利刃刺穿了他的身子。他跳起来道了声“晚安”,可是刚一走出屋子,就懊悔自己不该这么性急。他决定等候,不是在楼梯上等,因为他觉得这样很可笑,还是在楼梯脚与德拉姆的房屋之间等吧。他走到院子里,找到了德拉姆那间屋子,明知道主人不在,却还敲了敲门,并打开门探了探头,借着炉火的光仔细端详家具和墙上挂的画。然后就去站在院子里的一座徒有其名的桥上。遗憾的是那不是真正的桥,只是庭园设计师为了效果起见,把它架设在一片洼地上而已。在上面一站,就会有待在照相馆的摄影室里那样的感觉。栏杆太矮,不能凭靠。不过,莫瑞斯口衔烟斗,看上去颇像是站在真桥上似的,他希望不要下雨。

除了费瑟斯顿豪的屋子,所有的灯光都熄了。时钟敲了十二下,接着十二点一刻也过去了。他可能已等候了德拉姆一个钟头。过了一会儿,楼梯响了,一个矮小文雅的身姿,他穿着大学礼服,手捧书籍跑了出来。莫瑞斯所等待的正是这一瞬间,他却不由自主地移步走开。德拉姆在他后面,走向自己的屋子。他正在错过机会。

“晚安!”他尖声喊叫,刺耳的声音使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谁?晚安,霍尔。睡觉前散散步吗?”

“我通常都这样。你不想再喝茶了吧?”

“我吗?不,现在喝茶或许太晚了些。”他不大热情地补上一句,“不过,来点儿威士忌如何?”

“你有吗?”莫瑞斯赶紧说。

“对,请进。我就住在这儿,一楼。”

“哦,这儿!”德拉姆把灯捻亮了。这会儿壁炉里的火已经快燃尽了。他叫莫瑞斯坐下,并把桌子和玻璃杯端过来。

“要多少?”

“多谢一足够了,足够了。”

“兑苏打水还是喝纯的?”他边打哈欠边问。

“兑苏打水。”莫瑞斯说。他不便久坐,因为德拉姆疲倦了,只是出于礼貌才邀他进屋的。他喝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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