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被樊子君当枪使了呢?如果通北狄的不是冼家,而是樊家,现在他在被北狄做嫁衣呢?
他会不会在史书上,变成一个昏庸的帝王?
这些都是在迷雾中,看不透的事情。
恼怒起来的刘仲桢,传了近来越发身娇体软的杨嫔来。
待他发泄完了,神清气爽的关头,觑着好的公公趁机通报道:
“白一泽并李氏,都来了,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刘仲桢这才记起来,因为逸儿说了李元笛在这些小玩意上比较擅长,还是特地拿来夸的,他为了安慰自己儿子被谣言中伤的委屈,就召了他们夫妇进京,预备给个赏赐。
时间过的太快了,逸儿居然已经死了。
时间又过的太慢了,冼妃依旧病歪歪的,而白家夫妇,在冰化了后赶来,现在才刚到了京,在殿外候着。
“传。”刘仲桢说道。
杨嫔颇识眼色,拐到了屏风后,躲着去了。
并没有什么“仰慕圣恩”之类神圣的过程来。
刘仲桢好事才完,此时在思考着冼家的事来,白一泽来了,也只是个小官来了而已——他是打算敷衍过去的。
而白一泽和李元笛进来时,见皇上毫不掩饰的心不在焉,心里惶恐之余,更多的是失望来。
南人多不敬上,只以才华为己凭依,择主而依。
李元笛见皇上面带潮红,说话时的语调也有些古怪,又见屏风后影影绰绰有着个袅娜身影,心里猜到了几分,心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