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着飞鱼服的人领命,飞速的下去了。
刘秀守在偏殿门口,听着刘仲桢下了第二个命令来:“礼以公爵,厚葬樊君。免十六岁以下樊家子刑罚,准樊家女眷随成年男子流放,六十岁以上的人准留京荣养。”
“……是。”刘秀领命,下去吩咐去了。
此时,樊家男子都还羁押着,没拉上刑场去;官牙子大概连人都没点完,也没就拉去市场发卖了。除了自缢的,樊家人瞧着竟是比先前的惨烈有生机多了。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只可惜了,樊子君要听话本,大概想要听的,还是晋秀才的那一版,那一版……才是最原汁原味的啊。
相比于广陵散,晋秀才之声的绝于市,更显得世事无常,凡俗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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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文官的底线一直在变,皇上喜欢了,你指着他骂都没关系;皇上不喜欢了,你写个归田杂诗都能被他认定是心怀怨望,过段时间,治乡绅治黑官的时候,就会把你也捎带进去,直让你无可奈何,俯首就戈。
而做武官的底线,却是很少有变化的。大概是因为前朝和本朝,因为北狄祸事,武官一向是不可或缺的。又有许多夺嫡之战中,武官挟兵在内城,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于是,虽然历代历朝文官地位高于武官,却也有许多武官地位超然,屹立不倒。以至于虽然有许多文官觉得武官简直有辱斯文,却也只能在心里骂而已。
对于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来说,治化是文官的事,武力抵御内外敌的是武官的事。
所以,武官,只要忠心能打仗就好,其他一概是没有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