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陛下,只是疯病犯了,她是个傻的啊!并不是有心要行刺陛下。”
纪菀神色冰冷:“你们二格格的样子,哪像是当人养的,观其形貌,凶恶至此,倒像是当猫啊狗的在养。”
愉郡王福晋脸上闪过几丝不自然的神色。这个二女儿一生下来就是痴傻的,此时正逢愉郡王纳了一门爱妾,一听到是个女儿,又是个傻子,当即甩了脸色,半年没有进她房里。故而,她很不喜这个女儿,略大一点就使她去旁边院子独住。大女儿倒是愿意带着这个妹妹,平素也是大女儿在教养着。
至于怎么教的,教了什么,她如何知道?
和望舒带着一脸血站起来,他护驾有功,早有人请了太医来给他看伤,包括纪菀都没有料到抛个嘲讽的眼神都能弄出个生化武器来,且这个二格格竟有如此神力,一个男子都制不住她。
如今看到和望舒伤了脸,最深的那一道伤口只差一点点就要剜到眼睛,简直是火冒三丈:“知道你们格格有病,还敢带到宫里来。我看就是你们私下教导的,还说不是蓄意刺杀陛下,好在是伤在奴才身上,若是伤的陛下!这可怎么了得。”
二女儿是有病,可她听大女儿的话啊!有大女儿看着的,自然不可能会犯病。她当日想着,带着二女儿入宫,也是驳个同情。
到底是亲儿子差点被伤,太后也是冷了脸:“怎么?带上个疯姑娘来,若是本宫答应赐婚,也便罢了。若是不答应的,你们就要改朝换代不成!”
这一次连大格格也‘噗通’跪下来,背心直冒冷汗,一时间懊悔得肠子都青了,浑身冰冷没一点热气。完全想不起刚刚为何会冲动那么一下,下令二格格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猪油蒙了心,莫不是连命也不要了。
大格格两眼一闭,晕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这一次事件,是太后还政于陛下的开端,遣散宫人们之后,皇帝与太后密谈。结局以愉亲王一家交由宗人府关押为终结,处于京城的宗室各个夹紧了尾巴做人,约束子弟,不让他们撞到枪口上,倒使得京城一度十分太平。
那日事毕之后,贤妃送老公主出宫。
老公主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我试探了一番,也没有在她那讨到便宜,这个昭慧皇贵妃很厉害,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若无万全把握,在她面前就得趴着,谦卑到泥里去。再寻找机会,一击必杀。”
这个话,换个意思,大致差不多----太后也对皇后说过。
老公主是活了很多的人了,她比太后多说了一句:“孩子,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就是要认命。”
若是认命,姜氏便不会入宫了。
曾经离女人最尊贵的位置那样近,哪里能平下心气做个臣子之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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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自请到大皇子身边伺候。”
和望舒脸上上了药,白布缠了一圈,他跪在永和宫的地板上,不敢抬头看昭慧皇贵妃的脸色。
出乎他的意料,皇贵妃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问他:“脸上的伤,要留疤?”
和望舒终于抬起了头:“太医说,伤口太深,用什么药都好不全了。”
“哦,本宫知道了,”纪菀有时候总是想,和望舒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小太监,怎么能有那么多的心思呢!每每都能走一步看三步。
“和望舒,你今年十九了,大皇子才一岁。等他长大了,你已经不得用了,哪有年轻主子用老太监的?你那时候,还能跑得动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