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接触过那么多creator,也没有哪一个像这样惹得大半个实验室爱宝宝一样地爱,今天有人给他买泡澡的玩具,明天有人从校外带无人工糖的零食。
那个时候,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秦昭鸣,也都听说过这些奇闻。同事都说,要是每个creator“都和周满月似的”,可就“舍不得看着他们登陆分歧世界”了,甚至“我要是年轻几十岁”,可能会“一冲动跟着登陆进去”,然后“等他长大了就追他”。
从周满月,到周博士,再到周副总。
王雪川这个身份有什么特别的?
不就是,曾经无限靠近周檀吗。
秦昭鸣把剩下的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对柳随意道:“我们从周檀身边关系亲密的人查起吧。我怎么就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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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周檀结束终测,登陆分歧世界,还有最后一个月。
那一天博导在办公室里来回踱圈子,王雪川低着头坐在椅子里,双手交握膝上,一言不发。
“唉,你,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博导连轮椅也没坐,颠颠地踱了两圈,人就有些喘,他转到王雪川旁边,胖手指戳了王雪川低垂的脑袋好几下,“你这次要被学校记过,我也救不了你了。这事儿大了,影响太坏。”
王雪川不说话。
博导看他低着头,脸颊鼓鼓的,也是没法说重话,于是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叹道:“你看你还不服气,鼓什么脸,说不得你了?哎,老了老了,管不了你们这些半大小子了。阿檀是没什么,他才两个月不到一点,又不知道羞,你呢,你怎么办?”
“真的不是我……”王雪川终于是抬了脸,小声辩解。
“我知道不是你,带了你这些年,你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么?就你那胆子,跟泰国香米比都嫌不够大。”博导恨铁不成钢,气喘吁吁坐回轮椅里头,“imi校规上是没明文说,不让你们和creator做点大人做的事,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鼓励行为。安全,安全,面对creator首先要提的永远是安全。你自己跟阿檀这是特殊案例,不能用常规理解。但imi得有多少不知死活的年轻学生,他们效仿你,可要出多大的事?”
王雪川这下连辩解也不敢了。
他是真的没有拿来炫耀的意思。
虽然imi确实有些手段不错,曾经享用过creator的人喜欢拿这种经验作为谈资,津津乐道creator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被周围心痒难耐的同学追捧;但王雪川就不是这种人。他不允许自己像个占了便宜的老色鬼,把白纸一样的阿檀挂在嘴边来回描摹。如果有可能,他宁可谁也不知道。
周檀知道,就可以了。
那次游泳馆淋浴间的一场启蒙,周檀如同开了荤的野兽,食髓知味,难以餍足,在后来的一个月里,有事没事就像大型全科似的缠着王雪川,甩也甩不掉。半日不见,就要作妖。
王雪川近期也没有别的事,能独立完成的测试和记录就几乎交到了他一个人手上。周檀对于他来说毫无威胁,指哪打哪,叫滚就绝不会爬,非常配合,终测反而比段雪松、赵榛的小组都要顺利。于是同组的学长学姐们也安心地忙去了,王雪川和周檀几乎是同吃同睡,像连体婴儿。
王雪川是有点错估了自然人和creator的体力差距,饶是他也很年轻健康,也算精力旺盛,还是扛不住周檀毫无节制的求欢。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周檀都有可能逮着他就折腾。
他还能怎么办?对着周檀那张脸,那双眼睛,他能做的只有尽量保证不是公共场合,以及不要发出太大动静。
尽管这样,千防万防,时间无法倒转,第一次的失误,就被有心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