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到,本来一直嘻嘻哈哈地笑着与另外两人玩闹的宵容,此时唱起了一支歌谣来:“~嘻嘻嘻!太子篆,青史篆,踏过万山是皇上!~”
此歌一出,吕依却、吕缨令霎时间都变了脸色。“闭嘴!”脸色吓得青紫的吕缨令在下一秒已经用手捂住了宵容的嘴巴,“唔!”宵容说不出话。“嘘!这里可是禁宫!容不到你乱说话!小心被砍头!”吕依却则将宵容抓住拖得远远的,两个七岁的孩童将她拉离了现场。
吕光/气得疾步背手离去,脸上黑云密布阴沉铁青。
孩童之言,最是无心率真。五、七岁的孩子,他能撒谎吗?
本身是已经想放权的了,可是,吕郢篆,现在是连五岁大的孩子,都懂得唱你是皇上的歌谣了吗?
这么说,外面得是什么环境?天下人还有人把我当成是皇上了吗?
而那边厢,吕依却、吕缨令走后则笑眯眯地举起糖果玩具给宵容,“宵容,做得好哦~哥哥、姐姐没说错,这个游戏好玩吧?”
宵容伸出小手接下了糖果玩具,开心道:“好玩!谢谢哥哥、姐姐!”
翌日,醴泉宫。
欧幸式恭敬道:“陛下,计帅计修青求见,说是寻到了一位名医,想要让他给陛下看看呢。”
“他倒是有心。”吕光从床上起身,坐到椅子上来,“会像他这么关心朕病情的,现在也不多了。传!”
“喳。”欧幸式闻声便去传。
欧幸式出去后,计修青领着身后的凌新觉进门。两人来到吕光座前齐声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吕光边说,边打量着凌新觉的样子,“计帅,这就是你给朕带来的名医吗?”
见他穿着的倒是再平常不过的太医定制官服。
“回陛下,”计修青抱拳道,“是的。他叫凌新觉,是太医署尚医监提点。不过,请恕微臣不得已的欺君之罪。微臣带他来,不是给陛下看病的,而是来向陛下面陈的。凌太医他官职卑微,没有资格与陛下诊脉与陛下说话。他说他有一个不得不告诉陛下的惊天大秘密,求微臣带他来面圣一次。凌太医他是微臣的莫逆之友,微臣从武,粗人一个,不好拒绝朋友之托,何况他昔年还曾在微臣重病之时妙手回春救过微臣一命,所以微臣就接受了。”
“哦?”吕光听了倒是很好奇,转而看向凌新觉,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凌新觉双手撑地猛然磕了一下头,“微臣冒死禀告陛下,微区在太医署发现陛下所喝的汤药里有蹊跷!可是太医令卫翰他欺上瞒下的,陛下竟不知此事!”
“哦?”吕光心中猛地一震,“你有何证据?”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被蒙在鼓里的!?
凌新觉将背上的黑色药箱放置于地上,从中取出了一碗汤药,双手递了上去,“陛下,请您先试试这一碗药。”
欧幸式接过了药,先是用银筷验了毒,后是自己亲自喝了一口,鉴定没事,方递给了吕光。
吕光喝了一口,“嗯,这个跟朕平时喝的很像,倒是味道差不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凌新觉又再将另一碗汤药呈了上去,“请陛下再试试这一碗药。”
欧幸式又再以同样的方式验了毒一次。
吕光又再喝了一口,“嗯,朕不知道怎么讲,感觉这个跟朕平时喝的味道比上一个更像一点。”
“这就是陛下平时喝的药,却不是完全按着卫翰开的方子上捡的药。”凌新觉拱手回答道,“而刚才那一碗,则是完全按着卫翰开的方子上捡的药,却不是陛下平时喝的药。”
“哦?”吕光大惊,随即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