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了,不顾喻维彦的躲避,用手指轻轻抚摸他嘴角淤青,说:“他跑不掉的。”
喻维彦说道:“这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维彦,”方成阑声音柔和,一只手伸到被子下面想要握住他的手。
“可以不要碰我吗?”喻维彦却突然说道。
方成阑一愣。
喻维彦说:“我记得我们都分开了。”他没有用分手两个字,因为还记得方成阑说他没脸说分手。
“对不起……”方成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喻维彦却偏开了头,他神色有些厌倦,或者说是不耐烦,“谢谢你来看我,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可以不要告诉其他人吗?”
方成阑问他:“我也是别人吗?”
喻维彦带了点诧异朝他看来,“那你能是谁?”
“我错了,你别跟我生气,不要说这种话。”
喻维彦呼吸都会觉得胸口痛,他皱紧了眉头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出口的话不能当作放屁,一句错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走吧。”
方成阑嘴唇都有些发白,“我想留下来陪着你。”
刚好喻峰洗了苹果回来听到他们最后两句话,把手里东西一放就去拉扯方成阑,“我哥叫你走你没听到啊!”
喻峰不知道方成阑和他哥究竟什么关系,可他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越看方成阑越不舒服。
就凭喻峰想要把方成阑推出去还是不容易的。可方成阑看到喻维彦又转过脸去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整个人顿时觉得脱了力,被喻峰两把就推出了病房。
方成阑靠在走廊墙上,默默站了好一会儿才站直了朝电梯走去,他要去亲手把孙祥给抓回来。
回去派出所,方成阑向同事借了喻维彦的询问笔录来看。
笔录上,喻维彦说自己受伤的日期是前天晚上九点多,他朋友离开时忘记了一张卡,他便只带着手机和钥匙追到了地下停车场,当时一边给朋友打电话,一边就遭遇了袭击。
方成阑坐在办公桌前,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手机,掏出来时没拿稳险些摔到了地上,他急急忙忙解锁,翻找到那天晚上喻维彦给他打电话的时间。
两个电话,第一个他没接,第二个他接了之后吼喻维彦,让他不要再找自己。
喻维彦遇到袭击时就是第二个电话他接起来的同时,他才刚刚开了车从喻维彦小区出来,他完全可以掉头回去撞死孙祥那个王八蛋。不,不对,他根本就不该跟喻维彦吵架,不该耍混蛋,那样孙祥就不会有机会袭击喻维彦。
方成阑就像是被下了蛊,一边心如刀绞一边继续往下面看,他看到喻维彦形容孙祥是如何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扇他耳光,一脚踢在他胸口,还用力踩了一下。
眼前的每一个字都不再是对喻维彦的折磨,而变成了对他方成阑的酷刑。
一个女同事端着咖啡经过方成阑身边,看他一眼便愣住了,问道:“你哭了?”
方成阑没有回答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就起身往外面走。
经过熙熙攘攘的派出所大厅时,两个同事正押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
方成阑看了那人一眼,见他一脸阴鹜。
一个同事叫住了步伐匆忙的方成阑,说:“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