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嘴的东西被拽下来,罗棘抿抿干裂的嘴唇,谨慎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小孩。
罗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跟动漫建模一样,见到了肯定会过目不忘的,所以很确定自己和他没有什么直接的过节。对方看起来还是上高中的年纪,面容上雌雄莫辨,但是因为刚才听到了他的声音,罗棘很确定这是个男生。
“我是白熠珑,是你老公啊。”
白熠珑伸手卡住罗棘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向自己,用另一只手点点罗棘的眉心、鼻尖和下巴:“你比照片和录像里更好看。”
他的话对罗棘来说又是一击重创,罗棘后仰试图挣脱他的手,口齿不清道:“神经病!你他妈的在说什么疯话!”
白熠珑松开他的下巴,点点头:“对,现在还不是,要严谨一点儿。等我们真的做爱之后——”
“神经病!你他妈神经病!”罗棘一反平时能很快镇定下来的心态,大声咒骂着试图用被绑起来的腿踹司机的座位,“放开我!我要下车!救命啊!救命!”
白熠珑掏出枪,对准罗棘:“闭嘴。”
罗棘隐忍地停止了喊叫,刚才肚子开洞的男人还历历在目,他不敢拿自己的命打赌。
“逗你玩啦,老婆。”白熠珑把枪口朝上开了一枪,是空枪,“我根本没放子弹进去。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要闹哦,我已经被吵了一晚上了,脑子嗡嗡的,一点儿噪音都不想听到了。”
罗棘努力让自己冷静点:“好,我不喊了,你回答我问题。我们有什么过节吗?你是不是谁派来搞我的?”
“过节?当然没有。”白熠珑盯着他,“你不记得我了吗老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熠熠生辉的熠,玲珑的珑,当时你还说是很好听的名字呢。我们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吗。有次你说你快没钱吃饭了,我就给你转了二十万——”
罗棘瞳孔骤缩。
他想起来了,白,熠,珑。
不知道是他搞网恋骗钱的多少个对象之一。是当时团伙的杀猪盘业务,他的战绩尤其辉煌。不过当时他的目标对象都是女生啊,怎么会混进来一个变态男!他对当时白熠珑第一次就直接转了二十万记忆深刻,其他人钓大半年都不一定能骗来几万,这人每次一转账就是几十万的,要不是当时他在团伙里还没什么话语权被看的很紧,不然真的想把这些钱全吞了就跑!
“你当时还发别人的那个图片冒充自己,被我识破了,为了能让我多转点钱给你,还是给我发了你真实的照片。你还说你会做饭,到时候我们在一起看会做饭给我吃;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还专门送了我你自己做的戒指,你看我现在还戴着……我们这么多美好的回忆,老婆你都不记得了吗?”
白熠珑还在念叨,罗棘分不清他是在阴阳怪气还是怎么,但很显然这个事变得越发棘手了,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叫冯佑,是堤河人……”
白熠珑停下讲话,静静地望着他。
“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找错了!”罗棘以为这样有效果,于是赶紧强调,“真的,你不信就去查,我有身份证的,就在我裤兜里!”
白熠珑看着他慌乱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我忘了,老婆。我忘了,你是个诈骗犯的。”
车停下,白熠珑打开车门,把罗棘拖出来。航灯沿着海线隐约照亮了远处的海,海浪起伏的水声在寂静的海边异常清晰。
罗棘瘫坐在沙滩上,以为自己就要在这里被谋杀分尸了。
白熠珑的手伸过来,罗棘本能地躲开。
“别……别杀我,”罗棘颤抖道,“对不起,是他们逼我这么干的……对不起,真的不是我……”
白熠珑继续伸手,手掌贴住罗棘的脸颊,亲昵地捏着:“我怎么会杀你呢老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海面上有声音传来,一艘游艇破开海雾驶来,白熠珑示意手下扛起罗棘,一行人上了船。罗棘被放置在游艇上层的躺椅上,白熠珑站在他身边,手臂指向远处黑暗中:“老婆,你看,那是我的小岛。除了这艘游艇,没有出岛的办法了,除非你能游到对岸。”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罗棘,帮他撩起被海风吹乱的碎发:“但这是你的错,你先不告而别,害我找了那么久。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罗棘:“我可以补偿你,我现在有很多钱,我们三七分,你三我七——不不不,全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好厉害啊老婆,你是怎么挣到这么多钱的?”白熠珑配合地问,“不会是欺骗别人的感情吧?”
罗棘说不出话,只能恐惧地摇头否认。
“当然,不光是欺骗别人的感情。”白熠珑又看了看远方,“快到了,老婆。我现在硬的好难受,等我们到了,我们就先做吧,其他的之后再说。”
和罗棘不同的是,白熠珑从还是胎儿在他妈肚子里时,就已经是全家十分重视的宝贝了。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白熠珑,熠熠生辉光芒四射的宝石。
白熠珑的父母感情一向很好。在这方面,白熠珑很受父母的影响。
首先,伴侣之间要极度忠诚,除了过节过生日准备惊喜的小秘密之外,伴侣间不能有任何秘密。其次,在确定自己离不开伴侣之前,一定要更早地让伴侣离不开自己,无论用什么手段。在白熠珑尚未对爱情有萌动的时期,他妈就告诉他,以后他一定会离开父母和自己的真爱在一起的,就像妈妈和爸爸一样,他和他的真爱,是两块拼上才能圆满的拼图,紧密而毫无缝隙地永远、永远在一起。
白熠珑接受了这种想法,他开始期待那个和他紧密契合的真爱。由于优越的天资和从小的娇生惯养,傲慢和挑剔流在白熠珑的血液里。他用锁定真爱的目光挑剔成长过程中接触到的每一个同龄人,结果可想而知——在16岁之前,白熠珑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动过心。
直到16岁的某天,他收到了罗棘所在的诈骗集团精心策划的杀猪盘消息。
起初他也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但是就像没喝过酒的人第一次体验到上头瞬间于是很快喝醉一样,白熠珑谨慎地在坑外踱步半晌,刚伸出一只脚,就被罗棘精心设计的沼泽拽下去了。
他拒绝不了这个量身定制的爱人,即使越谈破绽越多,到最后漏洞百出,他也逐渐说服自己去原谅,因为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说:不能错过,这就是真爱,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没有比对方更好的选择了。
那时白熠珑意识不到,他已经不是一块尚待拼凑的拼图了,他已经变成了一滩史莱姆,紧紧地追着对方,努力地要让自己的形状补足对方的缺失。
美梦破碎在这项诈骗业务被团伙上层叫停的那天,当晚白熠珑在电脑前苦苦等待爱人的出现,而罗棘把账号注销了,在电脑前为自己终于甩掉这些难缠的对象们伸了个懒腰庆祝。
白熠珑失魂落魄地找父母诉苦,他不肯承认自己被骗,还嘴硬着说会不会是对方出事了。妈妈很心疼他:“宝贝,你当然没有被骗,她一定是爱你的,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况且她做出了承诺。先去找她吧,她一定会解释自己的苦衷的。”
“如果他真的骗我怎么办?”白熠珑泪眼朦胧地问。
“她不会骗你的,”爸爸很坚定地说,“如果她还没意识到你们是天生一对,你就要让她明白这一点。无论用什么手段。”
白熠珑心里又充满了希望。他找到了罗棘所在诈骗团伙的下落,但没料到罗棘很快出卖了团伙后就销声匿迹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算很难,他掌握了罗棘所有能使用的假身份信息,顺藤摸瓜地找到了丰淼。丰淼很好,沿海的景色美丽,食物也好吃,而且他在丰淼附近的海域还有一处小岛。
那天晚上白熠珑精心打扮好去找罗棘,结果在天金水阁被一个不长眼也不长脑子的畜牲摸了屁股。他很恼怒,把随身带的短刀捅进了男人的肚子,男人还在恐吓他,嚷嚷着“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一类的屁话。他更不爽了,抓着刀柄在男人肚子里转了一个弧度。
“这地方只有老婆才能摸,而且也只能摸自己老婆的,你不懂吗?”白熠珑把刀拔出来,扔给手下擦血,一边又踹了一下倒地的男人,“怎么,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老婆?”
助理很贴心地附耳道:“他叫秦飞,今年37岁,已经结婚13年了。”
“有老婆还这么做,人渣。”白熠珑又踹了他一脚,抬眼看到罗棘偷偷摸摸地从侧门溜出来,示意手下上。
坐到车里时老婆已经在身边坐好了,白熠珑终于感到了久违地舒爽。
岛上临岸有一个庭院,船停靠在庭院大门附近。罗棘一看船停了,吓得腿都是软的。白熠珑抓起绑他的绳子,直接把他扛到肩上带下船进到庭院里。
“放开我,你先放开我!”罗棘拼尽全力扭动挣扎着,“我们谈一谈!什么都好说的!”
但白熠珑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径直进入庭院内最近的房子里。罗棘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止步门前,只有他被白熠珑带了进去。
白熠珑扛着他上到二层,然后直接把他甩到了床上。罗棘努力地翻身跪坐,发现这是一张超级大的床,床的另一端挨着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的树枝在灯光下清清楚楚。他在此种绝境下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求生欲,驱使着他凑到白熠珑身边,忍着羞耻道:“……老公,我们就算要做、做爱,是不是也要先把我解开,让我洗个澡……”
白熠珑正在脱衣服,闻言停下动作,顺势捧住他的脸:“好呀,那我们一起洗。”
“我自己洗就行!”罗棘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们的进展太快了,就算要……也得慢慢来吧。”
白熠珑笑了一下,抓着绳子一把提起来罗棘,把他拖到浴室里。浴室是一个独立的露天空间,模拟自然温泉池的样子放置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山石和树。白熠珑裸着上半身,裤子也拉开了拉链,罗棘很清楚地看见他的内裤已经隆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绝望地做最后的挣扎:“……放开我吧,求求你了……”
这次白熠珑真的掏出短刀来把绳子割断了,他的动作很利索,刀刃也很利。绳子割断后,刀刃就贴着罗棘的喉咙拍了拍,然后轻轻地下滑,把罗棘的衬衫轻松地划开,接着是裤子。
完了。
罗棘呼吸紧促,本能地并紧腿,手抖着按在白熠珑拿着刀的手上:“我是男的,你也是。”
白熠珑点点头,抓着罗棘裤腰的边缘割开了裤子,接着猛地一扯,罗棘的裤子跟烂布一样掉到地上。
罗棘真的崩溃了,他奋力躲避过白熠珑接下来对他仅有的内裤的荼害,连滚带爬地摔进浴池里。
“你别过来!”他一边努力前划一边扭头看白熠珑和自己的距离,“你冷静一点,我不是同性恋,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女生,你也从来没说过你是个男的。当时你给我的钱我现在都可以如数还给你,就算你要翻倍……也给我点时间,我总能还清的。”
他划水划得气喘吁吁,看白熠珑还站在岸边,才敢停下来,继续好言相劝:“你还小,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这种事你就当个教训吧,以后社会上这种事多了去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你别过来!”
白熠珑脱光衣服下水了,并且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拿着短刀。
这部分池水并不算很深,大概到两人的肋骨处。罗棘游也游不了,走也走不快,上也上不去,简直要发疯。如果想上去,他必须得到池对岸的台阶处,但是这时他和白熠珑与唯一的台阶的距离是个等腰三角形。
“你说话啊,你怎么想的!”罗棘绝望地喊,同时努力往台阶处走。
越往中心走水越深,一直到水位停在了罗棘的喉咙处,他还没进到最中心。妈的,有钱人真是他妈的神经病。把这破地方建这么大干嘛!罗棘在心里狠狠地骂,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他回头一看,白熠珑不见了!
下一秒,一股大力撞在罗棘的膝盖处,他直接仰摔进水里,狠狠地呛了一大口水。
“咳咳咳咳咳!”罗棘挣扎着想站直,被白熠珑又反手按进了水里。白熠珑扭住他的两只手用绳子紧紧绑住,然后才把他提起来。罗棘头冒金星地咳了半晌,被白熠珑带到了对面,按坐在台阶上。
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白熠珑轻松划破他的内裤,手摸了进去。
“我草你妈……”罗棘绝望地骂道。
片刻后,白熠珑惊讶地抬起头,言简意赅地问:“逼?!“
是的,罗棘有一套发育不良的女性生殖器官。因为小时候家穷,根本没法做手术去掉,但后来他成了孤儿,这个事更是只有他一人知道。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于是一直当不存在,反正因为发育不良也不会来月经,并且逼不大,存在感也不高。
但是白熠珑坚决要草他的行为让他不得不开始面对了。
他以为白熠珑会觉得恶心于是放弃,或者如果白熠珑是个同性恋就只考虑走后门算了。但他低估了白熠珑的接受程度。
白熠珑又把他往上抬了几个台阶,让自己能更清楚地看清罗棘下面的构造。罗棘恼羞成怒地再次挣扎起来,白熠珑不耐烦地用刀尖抵住他的小腹。
这下他终于可以安静地观察一下爱人的身体了。
他把罗棘的双腿分得很开,头埋在逼前,看着两片粉色的嫩肉像蚌肉一样随着罗棘的呼吸轻微地开合,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一片阴唇。罗棘不受控地抖动了一下,想跑,又被他加重力度禁锢在了这级台阶上。
“好可爱啊,老婆。”白熠珑轻声道,手指拨开一片阴唇,看见里面红色的小核和紧闭的缝,“想吃。”
他这么说完,直接用舌头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