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放松些。
搂着我。
那些缱绻香艳的画面断断续续地在眼前闪过, 疲累与酸疼也后知后觉袭遍全身。
她怔怔盯着床帷许久, 大脑愈清明, 也愈发意识到昨日一切有多荒唐。
她庆幸裴瑕的及时赶来。
但同t时想到谢无陵那双泛红的眼眸。
正如他按着她的肩膀质问的那样,昨日情形, 对他何其残忍。
可那种情况下, 她别无选择。
谢无陵.......
唉。
心底深处发出一声叹, 她重重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 敛起一切情绪,撑着手臂起身。
白蘋,冬絮?她朝外唤道。
不一会儿, 婢子就走了进来:娘子您醒了,可是要起身?
沈玉娇嗯了声, 却没立刻下床,只隔着层幔帐问:我是何时回来的?
白蘋躬身答道:刚过辰时, 娘子被郎君抱回来了。
郎君现在何处?
郎君他
不等白蘋说完, 屋外忽的传来秋露急哄哄的声音:不好了,娘子, 不好了!
沈玉娇与白蘋皆是愣了下。
待回过神,白蘋蹙眉:大中午的咋咋呼呼像什么话?
秋露已不是当年的小丫鬟,这几年也稳重不少。被白蘋这般呵斥,她也不恼,只满脸焦急道:真是要紧的大事!
沈玉娇掀开幔帐:进来说。
秋露快步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娘子,厨房的刘妈妈方才买菜回来,说外头都在传咱们郎君下诏狱了!
沈玉娇心里咯噔一下。
白蘋惊愕: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哪敢拿这种事胡说!秋露急得不轻,连跺了两下脚:也是刘妈妈与我说的,不信你去问她呀。下发诏狱这等事,便是借奴婢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拿这说嘴。
沈玉娇立刻想到昨日裴瑕的及时出现。
她并未入宫,而是到了鸿胪寺客舍,可裴瑕是如何知道她在那?又那样迅速地寻了过来?
重重疑虑与担忧浮现心头,沈玉娇掀被起身:去,将刘妈妈叫来。另打来温水,我要梳洗。
婢子们很快忙去。
不多时,刘妈妈便到了沈玉娇面前,小心翼翼道:老奴是在西市买菜,听到茶馆里的人都在说这事情,郎君不知因何事惹怒陛下,被人摘了官帽,押入刑部牢狱了娘子,您看这到底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