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亮最后还是把蛋糕都吃了,因为它们看上去实在是很可口。金盏就住在他隔壁,所以此时也不着急回房,和方天亮聊了一会儿天,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两个已经打包好的礼品盒。
金盏眼睛亮了一下,笑嘻嘻的问:“哟,你都给我包装好啦?”
方天亮很淡然地“嗯”了一声,然后说:“反正闲着没事做。”
这两个礼品盒是金盏从国内带过来准备送给老朋友的礼物,当时苦于行李箱内空间小,就把打包材料也装进箱内,准备到美国之后在包装,这事他也没告诉过方天亮,但是方天亮看到这几样东西后就福至心灵一般地代劳了。
金盏捧着这两个礼品盒,愈发觉得方天亮心细,对自己是真关怀,助理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能再算作助理了。金盏心里有点暖有点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热情洋溢地响起:“天亮,后天我们一起去迪士尼玩吧。”
“迪士尼?好啊,不过你工作能安排过来?”
“没问题的,这回不需要拍很多外景,我和jason还是挺默契的,拍一天半我觉得就可以了。”
jason就是那位黑人歌手,方天亮回忆着对方那高大威猛的外形和半生不熟的中文笑了一下:“那挺好。”
当金盏拉着自己的箱子回房时,在门口看到了安洋。
安洋还穿着饭局上那身西装,只是脱下了外套搭在手臂上,一条领带也被扯开,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袖子挽着,露出小臂。他靠在金盏房门旁的墙上,半眯着眼,看到金盏时他笑了一下:“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金盏走过去,迟疑着问:“你好些了吗?”
安洋摇了摇头:“还是胃疼。”
金盏打开了自己的房间,把安洋让进屋内。灯光缓和地亮起,照亮了安洋脸上的红晕,他在刚才的饭局上喝得有点多,刚出饭店时就在作呕,金盏说自己那里有药,回去可以拿一板给他,结果,结果就忘了。
颇为抱歉的给安洋倒了一杯温水,金盏从行李箱中拿出一盒胃药递给他。
安洋一直凝视着他,直到药片送到眼前才接过来,垂下眼帘就水服下。之后他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惫懒地向后仰靠过去,同时伸长了双腿。
安洋的身材是高挑而匀称的,双臂和双腿都十分修长。金盏盯着他的大长腿出了一会儿神,想起上学时两人打闹,安洋经常会伸长手臂把他的手机或者作业本高高举起,然后任金盏如何蹦跳都抢不回去,急的面红耳赤。那时候金盏比安洋矮了将近一头,是个文气的小个子,不过幸好,他在大学这四年里又继续长高了五、六厘米,再和安洋站在一起就矮得不那么明显了。
其实安洋这些年没怎么变,金盏心里想,还是很年轻很温柔的相貌,自己当初也就是爱他这股子温柔劲儿。可惜他后来发现,安洋不是只对他一个人温柔。相貌上虽然没变,但是这个人的心地肯定是变了。变得不择手段、冷血无情,但即使冷血无情了,他也依然温柔,依然能吸引许多爱慕者。
金盏发呆之际,安洋忽然开口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阿贝和小伦?”
金盏回过神来,答道:“明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吗?”
安洋坐直身体,气色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一点:“去啊,咱们得一起去。不过明天得晚一些,你等我吧。”
金盏答应了,转身打开行李箱,把给两位朋友的礼物拿了出来,谁知刚一起身就靠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安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