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想了一下,然后答道:“如果只说时间的话,那就如梅先生所说,眼前的这幅画最少也需要两到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罗利先生所说的是真的喽?”铁林追问道。
“额,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的确如此!”唐宁谨慎的答道。
见唐宁得出了和自己一样的判断,梅先生很是开心的对铁林说道:“警长先生,您看我说的没错吧。”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调整一下调查方向,谢谢两位先生,现在你们可以回去探讨艺术了!”说着,铁林派人将唐宁和梅先生送出了案发现场。
唐宁本来是打算直接回诊所的,但是在路上他忽然发现似乎罗利的绘画地点似乎不远,于是让车夫将他送了过去,因为直到现在他依旧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唐宁便找到了罗利的绘画地点,但让唐宁有些奇怪的是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画画的好地方,虽然风景优美,但这里经常有人经过、一点都不安静,非常不利于绘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唐宁总觉得这里的场景跟画作好像有一处不大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好在唐宁的记忆力一直都是不错的,于是他索性拿出铅笔草草的画了个罗利画作的简图,画完之后唐宁终于发现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那就是在油画的右侧边缘多了一棵树。
为了谨慎起见,唐宁便开始向附件看起来就很悠闲、像是在附近生活的老人打听了起来,结果果然如他所料,据一位老人说这棵树之前的确存在,但三天之前就已经被市政厅的人砍倒带走了,具体原因他也不知情。
听到这里,唐宁的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明白了整件事情,于是立刻赶回案发现场,带着铁林和那幅画来到了河边的绘画地点,指着画对他说道:“警长您看,这里应该就是罗利先生的绘画地点吧?”
铁林看了看画、又抬头看了看景色,然后点点头道:“嗯,应该就是这里。不过您带我来这儿干嘛?”
“自然是我在这里找到了揭破罗利先生谎言的证据喽!”唐宁得意的说道。
“哦?在哪里?”铁林神情激动的问道。
“就在这儿!”唐宁指着画中多出的那棵树答道。
“这儿?这儿也没什么啊,不就是一棵树么,这里别的不多就树多,这能说明什么?”铁林不解的问道。
“您没发现这棵树只有画上有、而实际上并没有么?我刚才打听过了,其实之前这棵树是的确存在的,不过在三天之前被市政厅的人给砍倒带走了,也就是说,罗利先生在画这幅画的准确时间并不是昨天而是最少三天之前!”唐宁解释道。
“那不可能啊,画中给他做模特的这两位先生都明确的说了这幅画就是昨天画的,而且我也做了调查,他们直接互相谁都不认识,不存在作伪证的可能!”铁林反驳道。
“这点其实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事先将这两位先生的位置空出来不就好了,反正这里每天都人来人往的,总能找到两个愿意给自己做模特的,而且那两位先生不也说了么,罗利先生只占用了他们十多分钟的时间,所以这很可能是罗利先生早就预谋好的!”唐宁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罗利先生在最少三天之前就已经将整幅画画的差不多了,只是单单留下了一部分的空白,以方便他临时找人做模特,并以此来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铁林反应了一下,然后问道。
唐宁点点头答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说这是一桩蓄谋已久的谋杀案!”
“哎呀,幸亏我这是找了您这样懂画的专家过来,否则这种犯罪手法就是累死我也发现不了!”铁林感慨道,随后又问道:“那罗利先生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老师呢?”
唐宁一摊手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不外乎为财和为情这两种原因,这就得由您这样的专业人士去调查了,我这么一个小画家肯定是分析不出来了!”(毕竟本书不是推理文,所以这些推理侦破过程我就不写了,而且我也未必能写好......)
“好的,这就交给我吧!”铁林信心满满的答道。
第二天,铁林兴冲冲的来到唐宁的家里,对他说道:“唐先生,你猜这个罗利为什么要杀他的老师?”
“这我上哪猜去,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唐宁放弃道。
“其实说起来这个罗利也挺冤的,可能是因为年纪增长、精力衰退的原因,所以胡涛这几年已经创作不出来什么像样的作品了,而他这几年的作品实际上都是由罗利代笔的。
本来胡涛答应罗利,帮他代笔三年之后便退出画坛并且尽全力推荐他,结果胡涛一拖再拖,而且被罗利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胡涛压根就没想推荐他,所以他才预谋将胡涛先生杀死,并且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么一个不在场证明!”铁林解释道。
听到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唐宁不由得很是唏嘘,本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临了临了还犯这种错误呢?而且这个罗利也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么一个杀敌三千、自损五千的法子呢?
送走铁林之后,唐宁又迎来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客人,那就是京剧大师梅先生!
于是连忙上前迎道:“哎呀梅先生先生,您怎么来了?我还想着这几天去拜访您呢!”
“我必须得过来啊,因为是唐宁先生您帮胡涛找到了真正杀害他的凶手,可叹我这个胡涛的好朋友,当时还一个劲的为杀害他的凶手辩护,现在想想我都愧对胡涛!”梅先生自责不已道。
“梅先生先生您也不用这么自责,这事儿不怪您、是凶手太狡猾了!”唐宁宽慰道。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都必须得好好谢谢你,否则我的心没法平静!”梅先生郑重其事的说道。